塔维斯抱着胸脯,无语道:“我本来还以为这小子对你有意思,结果是我看走眼了。”
没意思就好,就喜欢这种简简单单不掺合其他感情的。
不过芮平也觉得欢喜这生意做得真划算,一瓶饮料换一场大扫除。她跟欢喜把这破屋子全部打扫了一遍,翻出一大堆破烂。
“你有多久没有来这住过?”她终于忍不住问了。
欢喜的袖子挽得高高的,正皱着眉头把一只死老鼠两指捻起来扔进垃圾桶。
“我从买了以后,这是我第二次过来。”
“那你为什么要买?”
欢喜动作一顿,想了一下:“……这里房子便宜啊。”
这个理由简直令人无法反驳。芮平不敢相信,第一军校周围的房子会便宜哪里去,学区房不应该最贵吗:“……多便宜?”
欢喜报了个数。
芮平立刻开始想自己要不要也买一套。
这里要说一下,芮平之前住的学校宿舍,她们宿舍是要交住宿费的,不是白住。特别她住的是最高档次的宿舍间,虽说是四人间,但是跟一人间也差不多了,四室一厅,每人一间带卫浴的独立卧室,客厅送一个大阳台,条件好吧?
每个月交住宿费,一个人就是两千五,这还是在学校呢。要是想要在外面住这样的条件,少说也要再翻个倍。
不过公立学校一个好处就是政府有补贴,所以学费并不算贵,一学期加书本学杂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就三千,住宿才是大头,一年学费加上住宿费就是三万,这还不算吃。
徐忠义每个月打给芮平三千,其实这不算少了。一般大学生也就这待遇,何况芮平才是个高中生。甚至你可以说有的普通工作刚出来也就是一个月三千。
但是芮平没跟徐忠义说她每个月还要另外交两千五的住宿费。因为她是临时申请的宿舍,普通宿舍早就住满了,不可能临时给她安排。
普通宿舍是那种真正的上下床的四人一间。一个月五百。
徐忠义一直以为芮平住的是那种宿舍,他打给她的三千里面就包含了住宿费,以前是两千五。
也就是说芮平每个月交了住宿费,就剩下五百生活。五百块能在学校的食堂吃什么,随便一个荤菜就要五块。
好在徐忠义也不是每个月打完三千就不管了,他总觉得芮平在食堂吃不好,偶尔节假日,也会发个一百两百的红包,让芮平不要吃食堂,去外面吃点,或者买点衣服什么的。
这些零花七七八八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小一千。但芮平并不是每个都收。
可以说,如果不是必要,她一分都不想收。她就是这么个脾气。
她打定主意的事情,谁说也没用。但是这并不代表芮平对钱这件事就真的不在意。她还没有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地步。
她学校周围的那个也很破烂的小区,里面看上去都不知道有着多少年代历史的房子,小小一间,不带阳台的就要一百来万。
就这都不知道多少人抢着买,两万一平的房子,还是学区房,买到就是赚到,等到政府拆迁了又赚一笔,岂不美滋滋。
芮平虽然不关心这些,但是她的室友们关心啊,别小看这群高中生,有的人十岁就有自己第一套房子,有的人十岁也拥有自己的第一个芭比城堡。
还有的人,十岁还在捏泥巴。
至于徐忠义住的那套小区,市面上给的价格是十万一平,而且你有这个钱还买不到,这是专门给军官、公务员的特供房。徐忠义拿的是内部价格,也要五万一平了,他还把自己的公积金拿出来,七七八八一减,还找部队贷了一笔,才拿下来。
这就是中年社畜的悲哀,这还是有部队福利政策支持,芮平了解到的,联盟在这方面已经给了很多补贴了。但是徐忠义一个中级军官想要住上一套稍微体面的房子,仍旧需要耗尽全部存款,还要背上贷款。
就别说普通人了。只要看一看房价,就瞬间可以出家做和尚,这辈子毫无结婚的欲望。
这还算是联盟这些年调控过后的结果,芮平已经听到了不知道多少人说房价已经很便宜了,二十年前可是出过天价厕所——一间破烂的厕所拍出一个亿的离谱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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