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头上的簪子已经被根根拔光了,颈环腕镯臂钏也抵押了出去,只剩下脚脖子套着的一枚半闭合的孔雀眼连珠镯,是阴萝颇为喜爱的珍品,自然不?肯给他,于是她气恼之下,直接踢飞了两只做工精美的绣鞋。
薛玄曦也不?嫌弃,拢了回来,喜气洋洋,“这也行,丝缎,珠粒,宝石,拆开都能卖。”
阴萝:???
八王姬的蛇肚肚气炸啦。
姑奶奶脾气发作,当即攥住这个小侍卫的一根乌溜溜的高马尾,“现在是卖鞋的问题吗?!!!”
薛玄曦:?
不?然?
薛玄曦想到外?头的风风雨雨,想着她可?能是忧虑这个,看在八王姬今日当散财玉女?的份上,他很有耐心?道,“不?要紧的,最近他们才盘点了您的第四个男人,暂时不?会有翻十八条船的风险,小殿下大?可?放心?。”
阴萝被他勾起了一点兴趣,掰着手指头数数,“我外?翁,我舅,还有练星含那狗杂种勉强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谁?”
薛玄曦:“您骑的那匹马。”
?!!!
这连人都不?是好?嘛。
阴萝最讨厌别人消遣她,当即爬到小侍卫的膝头,张嘴恶狠狠咬他半张脸。
皮薄,韧滑,肉不?多。
左耳佩带着一根瘦长的、光润的鹿角枝,冷冷清清的玉质。鹿角是不?是好?鹿角她不?知道,反正?总是戳着她的嘴角!
薛玄曦揪了揪她那两瓣耳朵,桃绒粉嫩嫩,他一下子就跌了手,索性也没有推开她,继续洗着牌叶子,笑声带着点儿调侃,“殿下可?别小看,据说这登真?国外?,有仙家手段,这人马神灵的滋味儿嘛……”
阴萝否定,“我绝不?可?能搞人马的!”
头在那边,尾巴在那边,还有四只蹄,蛇蛇怎么吃都很崩溃!而?且她又没有像大?宝乖宝那样天赋秉异,同一条身躯,两颗脑袋!
蛇蛇不?可?以!蛇蛇不?接受!
小侍卫带薪摸鱼,很是舒适,他洗了两枚光滑无毛的小白杏,一颗给自己,一个塞阴萝嘴边,在创造舒服的环境同时,还不?忘讨好?主家。
牌友雷秋:“……”
牌友雷夏:“……”
您真?是一点也不?讲究同僚爱呢。
话说,咱们姐妹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在他们跟前,就跟隐形似的呢?
她们暗自沉思,果然,老薛是她们主子的第五条船吧。
看懂同僚的眼神的老薛:?
礼貌吗你们,竟把我排在马儿之后。
姑奶奶输掉了一个美好?的清晨,对小侍卫的全场飘红的手气极为不?满,没有找茬的环境她也要原地创造,当即就骄横指责道,“薛玄曦薛玄曦,你怎么回事呢,我给你提二等的月俸,你就是用这个有皮的白杏子打发我的?!”
薛玄曦:“……”
我的主子每天都在犯病呢。
小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薄唇含进去,那雪冷的齿尖儿在小白杏上慢吞吞旋转了一圈,接连剥出一条条轻薄透亮的皮衣,还怪整齐美观的,仿佛在表演着什?么倾国倾城的舌舞技。
俩女?使:……?!
优雅!这位薛公子实?在是优雅!
薛玄曦指尖水淋淋的,两指并拢,托着那一颗剥了杏衣的、雪嫩嫩的水晶球儿,就那样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