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没放卤虾油啊!”
“还有这包子馅儿,把谁家买盐的打死了,这么特么咸!”
“油条炸过火了,都硬了,跟石头似的,早知道不给钱了!”
马车上,李振嫌弃的将咬过一口的包子,油条,以及万恶的甜豆腐脑丢到一旁,吃个早点吃出来一肚子气。
大兴下到百姓上到帝王都喜欢甜食,这一点李振是清楚的,自家婆娘就特别喜欢吃糖醋里脊,每次都会吃很多。
李振已经尽可能的调整自己的口味去迎合整个时代,但唯独豆腐脑绝对不能容忍,这特么和杏仁豆腐有什么区别?
哦,杏仁豆腐还没有这个豆腐脑甜,那没事了。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张弘毅没好气的瞪了李振一眼,将他吃剩下的包子油条拿过来吃了个干净,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小子一不好酒,二不好色,唯独在吃食上挑剔了点儿,总没错吧?”
“还敢顶嘴?不管再难吃,既然买来了,那就吃干净,不要浪费粮食,就你这样的货色,在军中早就被老夫打断腿了!”
“是,小子错了。”
李振低头认怂,揉了揉有些饥饿感的肚子,无奈叹了口气。
希望这一次进攻,皇帝能管口饭吧。。。
马车的速度不算快,很快就到了皇宫,第二次进宫,李振的心境有些忐忑。
不管陛下会不会看在张弘毅的面子上对自己轻拿轻放,但李振渎职却是实打实的,万一陛下今早心情不好,治李振一个欺君之罪流放千里,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李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望向张弘毅,道:“张爷爷,陛下应该。。。不会治我罪吧?”
“孩子死了来奶了,早在家享受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陛下会不会砍了你这颗脑袋?”
“张爷爷您就别吓唬我了,我胆子小。”
“哼,老夫可没吓唬你,老夫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怎知陛下的心意?不过既然陛下没有昨日遣人去寻你,十有八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有您这句话,小子就放心了。”
跟在张弘毅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两侧时不时经过散朝后回家的大臣,或是像张弘毅拱拱手,或是上前攀谈两句,就这样走走停停,等进了安庆殿,已经是辰时一刻左右。
“臣,徐国公张弘毅。”
“臣三黄县子李振,见过陛下。”
“张伯伯,李卿,快快进来。”
殿内,周天恒正捧着一本兵书仔细翻越,在见到李振和张弘毅后,连忙起身上前迎接,当然,迎的是张弘毅,李振显然还不够分量。
“张伯伯,今日又是因为何事进攻找朕啊?”
“陛下与臣,多年不曾共饮酒了,今日这小子又搞出来点新名堂,弄了个烈酒出来,老夫尝过了,此酒甚烈,便想着带来与陛下共饮!”
“酿酒?哈哈哈,没想到李卿还有此等本事,倒是让朕有些意外。”
“陛下谬赞了,臣惭愧。”
李振苦笑了一声,垂下头不语。
“罢了,今日高兴,你渎职一事暂且不提,朕知你不愿做官,否则早就进攻做了农学监的助教,便不追究你了,快上前来,与朕和张伯伯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