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的双眼中,排斥与自我厌恶相替出现,但很快就在男人的揉搓中变得水润茫然。视线中的裴慕离面色如常,只能从呼吸的频率中察觉他其实并不如外表冷静。他一把扯下领带,然后将之捆在自己的眼睛上。
“……”,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但夏童乐得可以不看见他,非常顺从的微抬起头让他在自己脑后将领带打结。
夜色如水。
女性入口被高热的柱状物体缓缓进入,然后竟然像是要等他适应一般,停顿了几秒之后才开始律动。
极为敏感的身体,习惯了被粗鲁对待的身体,对这种突然的温柔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白玉般细腻的身体紧绷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夏童张着红润的唇,一声声甜腻的呻吟。
以往这个时候,身上的男人一定会加重加快律动的频率,但这次却没有,仍然是那样的速度,那样的力度。
这种关头,这种在以往根本不会有的‘温柔’……看来裴慕离还真的是不高兴他那些毫无用处的反抗啊,所以才会在这种极有可能让他肚子里那块肉流下的危险下,利用这场本以为他会厌恶的床事来惩罚他。
夏童在心里嗤笑,身体更妖娆的扭动,呻吟更加的甜腻。
裴慕离,我们就来看看,今天晚上,到底是谁惩罚谁吧。
订婚
隔天醒来,全身酸疼。
偏偏他最希望能疼的小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过这也是正常。自制力极强的裴慕离还是很在意他肚子里那块肉,即使他再怎么诱惑,终究没失控,如了他的意。
见他醒来,守在床边的女人忙拿了衣服过来。三个月的肚子,在这具身体上格外凸显,即使衣服再宽大,也无法掩饰。
接过衣服,夏童面不改色的半坐起身,任被子滑落,将布着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的上半身暴露在阳光下。这一个月来完全没有一丁点自由空间的生活,终究是让夏童勉强习惯了在他人面前换衣的现实。
“呦,果然被滋润后脸色都好看了呀。”门被打开,杜砚走进来。
滋润,让你妈去泽润吧!
夏童暗自咬了下牙,动了动脚,发现脚踝又被镣铐锁上之后,看向随着杜砚一起进来,掌握着钥匙的吴嫂,“链子打开,我要去浴室。”
被无视的杜砚脸色一沉,心里的不爽升高到顶点,从吴嫂手中拿过钥匙在手里把玩,坐到床沿看着他红肿的嘴唇笑道,“你就是光着身体也只有两个男人能看到,被上了一夜,现在还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为好。”
夏童看着他,牙齿死死咬紧。杜砚冷哼一声,目光再次掠过他的嘴唇与露在衣服外被吻咬出斑斑痕迹的颈项,突然将钥匙抛出,转身就往外走。
“看紧他了,小心他肚子里的种。”
……
日子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可他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别说反抗,就连动弹,他都动弹不得。
半个月后,赵医生正式宣布他肚子里的那块肉已经稳定。
脚上本来连下床都无法下的链子的已经换成了最开始时的长链,但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房间。
虽然已经有了可以活动的范围,但夏童还是极少下床。
看着床上自从没有了短链的桎梏,睡姿就由平躺变成侧蜷姿势的少年,夏童转身朝门外飘去。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在睡着后自由离开身体,但就是靠着这一点,他的日子容易过得多了。
最近他也结出了规律,只要不出这栋别墅的范围,他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一旦超出这个范围,那种万剑穿刺的疼痛就会降临。
幸好,这里虽然只是栋别墅,但该有的娱乐设备应有尽有,这也就注定了,这栋别墅不会太小。
虽然仍然是他不喜欢的地方。但胜在只要他成了意识状态,就无人能打扰他,也无人能左右他。
这也算是一点小小的自由。
躲开在别墅内巡逻的几条猎犬,飘在波光粼粼的游泳池上方,夏童享受着这小小的自由。
天色渐渐转暗,直到开启铁门时厚重的声音响起,夏童才注意到时间的流逝,转头就看见杜砚的车子缓缓驶入车库。
看到杜砚从车库出来,夏童神色一动,朝他飘去。
那种一天到晚只能躺在床上,甚至连转动身体的自由都被剥夺的日子,让他对那两个人的厌恶再次上升,自从发现自己的意识体可以在外游荡后,他就没主动往那两个人身边凑过。
但总会有擦身而过的时候。那时候,他好像……
离杜砚还有大概五步远的距离,夏童发现自己稳了许多。
或者该说,那些风对他的影响已经消失。
跟在杜砚身后,夏童皱眉。上次与裴慕离只有一门之隔时,赵医生带出的气流好像也对他没影响……有什么关联吗?
想得太入神,一时没注意跟上杜砚,被风吹得退后好远才凝神勉强稳定下来。四处看了下,直接飘到一个正在打扫的佣人身旁。
等将这间别墅内的人都试了一遍,再次进入客厅时,裴慕离也已经回来了。到他们身旁时一个佣人从他身边离去,带出的空气流动他能感觉得到,但它们却对他再没有丝毫作用。
只有在这两个男人身边时才有用?夏童皱眉。
“他今天做了什么?”杜砚走到吧台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裴慕离,边喝边问吴嫂。
吴嫂答道:“吃了午饭后就一直在睡觉,我下来之前都没醒。”
“睡觉?”杜砚皱眉。裴慕离看了眼手表,开口问道:“一直没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