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若是有机会,我会让你到我身边的。”
真是空泛的,虚无缥缈的承诺。
还是死人比较可信。
忆果垂下眼想着。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本是僻静的角落出现了一道声音,尤其是禹大郎万分熟悉的,父亲的声音。
他探头出去,眼前顿时一黑。
除了面前对他怒目而视的父亲,后边慢慢的踱步过来了几个人。
人少显然是不想让事情闹得太大。
可禹大郎也是面圣过几次的,看最前方走着的抱着着一婴孩的男子,还能不知道是谁?
完了完了,这还不叫闹大,这简直是闹得天大。
比被他阿耶捉住了可怕得多。
禹大郎扑通一声跪下,“参见陛下。”
忆果也跟着跪下叩拜。
她只是被突然的一声吼吓到了,等回过神来反而不惧。
自己和他同归于尽也好,被判罚也好。
反正都是一起死的。
“禹卿,朕可是一接到消息便告知与你了,别说朕不给你面子。”
“如何处置,你拿个主意吧。”
看上去很宽宏仁慈的样子,尚书令腿软得都想和儿子一起跪了。
他知道陛下最烦被这些琐事消耗时间,若不是因为当事人是他的儿子,直接就是拖下去打死了事。
这一句说是让他自己拿主意,也不是他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的。
真按他私心来的话,是他的儿子,他还想直接无罪释放呢。
但不可能的,要是拿不出个让陛下满意的惩处方式,他这个尚书令就做到头了。
是扶持他登基的功臣又怎样?
功臣也是臣,不是恩人,不能骑到君主头上去。
不听话的臣子就是没用的。
禹大郎本来以为大祸临头,却听得陛下说让他父亲拿主意。
他瞬时就松了口气。
好歹是亲儿子,肯定是能从轻处罚的。
不过回去之后可能免不了一顿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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