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顾隋满眼的心疼,“你怎能如此心善!无论如何,她在还未过门之前,便有了身孕,这是对你一个正室的不尊敬!”
“我知道的顾伯伯。”宋清茹将他的手握住,巧笑道:“我总不能要求别人不要吧?滑胎伤身,再则,她便是生下了孩子,那孩子也是叫我母亲,我还赚了呢!”
“唉!”
闻言,顾隋半晌才重重叹出了一口气来。
小姐经历了那么多事,竟还如此善良。
此等事,她竟然都能容忍!
“好了顾伯伯,此事已成定局,咱们就不过多纠结了啊,也是怪清茹,没有第一时间派人来将这个消息告诉您。”
宋清茹笑呵呵的,“主要是昨日陆泽远回京,府里上上下下忙得一塌糊涂,搞得我大半夜还在看账本,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顾隋又抬头看了眼她那憔悴的面容,暗叹了口气。
他又怎么不知道,小姐这是在故意安慰他呢。
她幼时就与陆泽远相识,之后成婚又五年未见了。
陆泽远带回一个女子的事,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小姐,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他始终都是外人,无法参与她的家事。
宋清茹扬起唇角,“那我走了,今日秦老夫人邀请我去秦家赏花,时辰差不多,现在过去正合适。”
“秦老夫人?”顾隋不禁感慨,“当初若是没有秦老夫人,或许我们在这京城,至今都还举步维艰。”
“是啊。”
宋清茹不禁扫了眼砚山居,心中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回想起,自己曾经为了保住砚山居时的经历。
那还真是不堪回。
秦老夫人折磨人,也真是有一套。
那是花样百出,一出比一出厉害。
不过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没有砚山居这个事,她也没法认识秦老夫人,就更别谈,跟她产生交情了。
“小姐你快去吧。”顾隋拍了拍她的肩膀,满眼都是怜爱,“生意上的事,比起你的身子,始终都是次要,该休息的时候便休息,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宋清茹心头一暖,“我知道了顾伯伯。”
下了阁楼之后,一道狂傲的声音恰好便传入了耳中。
只见一袭玄色华服,身姿挺拔的傅凌潇站在擂台上,手执折扇,仿若枪出如龙。
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弯着,殷红的唇在上扬时,透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还有股傲视群雄的气场。
“我还真是眼拙。”
此人确实才华横溢。
宋清茹收回视线,便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砚山居。
台上的傅凌潇看了眼她的背影,微微扬起了眉头。
这个永毅侯府的夫人,今日看了他那么多次。
莫不是被他俊美如铸的容颜给迷住了?
上了马车后,宋清茹刚想让马夫去淑金楼,接红莲。
哪料,一只手忽然伸进了车帷,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谁!”
“是奴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