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都是外伤,就是撞在树上那一下,还因为撞得是竹子,弹性大,基本没什么内伤,就是受惊过度,面色蜡黄,还一层层地出着冷汗。
一碗压惊的药王源没喝,里面有安神镇静的药物,喝了会让脑子糊。
只喝了碗姜汤和参茶,手里捧着热茶汤边小口小口的啜饮着,边脑子里走马灯的想着纷繁的事情。
无论如何,必须保证姬无良活着。尽管自己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现在的自己太过弱小,连接手皇帝的赏赐都必须仰仗姬无良,更不用说其他了。
而自己能用的人手,也是姬无良的。自己现在就像菟丝花一样,必须依附在姬无良粗壮的枝干上才能活。
所以,无论如何,得保住这棵粗壮的大树!
显然刺杀不是随意而起的。必然姬无良身边有敌人的奸细,能实时获得他的行踪。
其次,必然有朝中重臣与其勾连,不管是不是南蛮,打的南蛮的幌子,则必然还有后续,不管刺杀成不成功,姬无良后续都有很大的麻烦。
最后,既然是刺杀,最后一环必然有人来验收效果,若是死了,姬无良手里的权利保不住。若是重伤,估计也很难保住。若是无事,则应该就不会有人过来找仇恨了!
王源想到这里,起身走了出去,门口站着书砚和阿七。王源道:“阿七,去告诉海叔,就说侯爷已经于一个时辰前带人离开了,去向不明。上下统一口径,不得说漏了。”
还有……
王源站到阿七身边小声道:“告诉海叔,侯爷身边的人有奸细,让他小心。”
阿七看了眼王源,低头应“是”后出门,转瞬又返回,公子说要做贴身侍卫的。
王源看了看比自己还小的书砚,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手底下的功夫如何?能不能压得住军营里的将领。
王源坐在椅子上沉思着,手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桌案上,也不知道姬无良是逃掉了还是被抓了?
他那样的人,应该被抓的可能性不大,若自己是敌人,必然是要杀了的。
然而,王源想错了,姬无良没被杀,被抓了。
刺客有备而来,藏在深谷里,一涌而出,纵使姬无良功夫再好,也只杀了几个,身边一共跟了三个侍卫全部被杀,而姬无良身中数刀,被迷晕抓走了。
听风听雨到的时候只看见凌乱的深谷和满地的尸体。看着几个同袍,心情沉重异常。
大意了,以为在自己的地盘,又提前查探过就以为安全了,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
两人疯似的寻找痕迹,一找就找到了对面的林子,痕迹一路向下,然后凭空消失。
两人一个继续寻找,一个顺着林子向下,找到了一个庄子,一问才知道,这个庄子连着这片林子都是镇北侯的?!
听风的心“哐啷”一声跌到了谷底。
翠微庄,迎来了姬无良军营里的一个偏将、一个副将,两人皆带了百余名兵士匆匆而来。
副将就是辛林,本来今日要和姬无良一起过来的,只是军营事务太多,准备直接从军营过来的,能省下不少时间,没想到就出了大事。
另一个国字形方脸,看上去年龄要比姬无良大一些,给人一种铁血沙场的嗜杀之气。
辛林一步跨入,看见王源便道:“王源,到底生了何事?”
王源看着国字脸,不答反问:“这位是谁?可信?”
辛林道:“自然!我们三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无良是品的侯爷,领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一职。
我身份低,只能是副将,五品,而建国是西山伯幼子,正经的怀化中郎将,正四品,领东征军左部司马一职,无良的正经左膀右臂。”
王源道:“如此,军营事务就有劳曾将军了!自今日起,军营必然不太平,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刺杀侯爷,要的是军权。如何稳住军权,全看曾将军了。”
说着站起身,对曾建国抱拳施礼:“在下侯爷帐下王源,见过曾将军。以我推测,最迟后日,朝堂之上必然会有提议出兵南蛮。
侯爷不在的话,领兵之人会落在谁的头上,所部兵马有哪些,全赖将军筹谋。请将军即刻返回军营坐镇。”
曾建国第一次见到一个文弱的书生说话这么干脆利索,还有点儿没搞清楚状况就要自己返回?
“那若是其他将军问起侯爷下落,本将如何回应?”
王源道:“侯爷无意间现南蛮有刺客混入京郊,为不打草惊蛇,只身跟踪如何?”
曾建国抚掌:“好!如此,本将就有理由派人明面上支援。”
突然听风从外面飞掠而至道:“公子可知,对面的山林和山下的庄子是镇北侯的?
我们的人在山坡上现了曹管事,正要准备翻过山坡钻入那边的蔚然庄,被我们的人直接杀了。”
王源沉默,本来他就怀疑是镇北侯搞的鬼,现在基本没差了,不然那些刺客是怎么潜入进去的?
那么,必然所图不小。
“曾将军快些回去吧,稳住军营,侯爷就不会失势。”
曾建国一抱拳,转身就走。
辛林道:“现在怎么办?”
王源沉默,突然抬头,双眼亮闪闪地道:“你带人去对面的蔚然庄搜查,就说侯爷现了南蛮杀手往那处去了,一路追踪,现歹人潜入了庄子,必须搜查!
咱们先下手为强。记住,一定要虚张声势,弄的人尽皆知,目前侯爷不在,捂着太过被动,咱们化明为暗,主动出击!”
王源没说的是,与其等着被镇北侯泼污水带人来搜查自己的翠微庄,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搜了他的蔚然庄,把污水泼过去才行。
“辛林,懂不懂变通?两手准备,栽赃这种事不只是镇北侯会用,你应该也会的吧?那个曹管事你好好想想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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