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希望我们能长成堂堂正正的君子,但我做梦都想要走上仕途,为了自己的未来,也为了母亲的未来。”谢子暮说完,紧攥着的拳头松了下来。
谢子星跳下床塌,握着哥哥的手,“哥哥,我知道了,我也会努力的,你不要放弃我!”
子暮摸了摸弟弟的额头。
漆黑的瞳孔微微下敛,坚定之色漫开。
他做了个决定。
既然他十八岁考上的功名会被谢怀山顶替。
那如果将这个进程提前十年呢?
命运就算再荒谬,也不可能会让一个婴儿来顶替他。
这段时日,谢子星每日从书院回家,就来刘婉这里主动请安。
刘婉依旧对他不咸不淡的。
但子星每每夜里发作,痛不欲生,喊着要戒掉药粉的样子,让她无比心疼。
好在他上瘾尚浅,没有对身子造成很大的危害。
她偷偷煲了汤让盼春送去。
这样痛苦又煎熬日子过了一个多月,谢子星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种刻骨的疼,比练武时老师打在他身上,痛多了。
每天,他都来刘婉院子请教功课。
庆笙在院内做事,谢子星就过去帮他找活干,不仅跟着庆笙练了力气,先生也难得夸他了。
他高高兴兴来到刘婉这里邀功,“母亲,先生送了我一支笔,我现在一天写几百个字呢。”
“母亲,母亲我给你背个诗······”
“母亲,母亲······”
刘婉不管去到哪,都跟着一个小挂件,在身后叽叽喳喳地背书。
忽然,余光一撇,瞧见了院外一个陌生的人影。
她将小晚晚放在榻上,对谢子星道,“母亲知道你是好孩子,不过你要记住,你读书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母亲,所以······”
谢子星圆圆的大眼睛划过一抹失落。
他听刘婉继续道,“所以,帮母亲看看妹妹好不好,母亲一会就回来。”
谢子星忽然亮了眼,忙点头,连嗓子都不自觉夹了起来,“好。”
刘婉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朝着院外去了。
院外。
庆笙拿了一提糕点,笑得灿烂。
忽然脚步一顿,看见了迎面过来的刘婉,她对刘婉已经没那么社恐了,甜甜笑着喊了声大奶奶。
刘婉笑道,“方才那个是你的朋友?”
庆笙略微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叫小果,是我以前在三爷院子里的姐妹,今儿她弄了糕点给三爷,还顺便给我也做了一份,大奶奶可要尝尝,小果的手艺很好的,三爷常夸她呢。”しgㄚutxtΠět
刘婉答应了,带她找个亭子坐下。
又问道,“你那个姐妹手艺这般好,为何不去后厨当大丫鬟,真是可惜了。”
庆笙边拆糕点边道,“她呀,连老夫人身边都不去,她只愿意待在三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