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上了长达年多的治病历程。
我喝了年中药,
打过鸡血,
喝过海宝,
吞过猪肾,
尝过盐卤,
甩手疗法,
饮水疗法,
捏着鼻子含泪喝过清水煮的又腥又苦的鲫鱼汤
治病之路,
漫漫。
漂亮而操心的母亲,
o岁时,
皱纹已经开始爬上额头,
只有那满头黑,
始终如一,
绝不添一丝白!
幼小离家参加抗日,
o多年战斗在隐蔽战线,
让母亲养成了十分坚毅的性格,
她绝不会向困难低头,
绝不!
初中毕业时,
母亲担心我因病难以分配工作,
让我先到居委会,
和老大妈们一起,
学习糊纸火柴盒,
力争挣点糊口钱。
母亲说:
“如果分配不了工作,你也要努力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
班主任担心没有单位要我,
隐瞒了我的病情,
把我分配到小工厂。
从此,
我成了一名青年工人。
母亲去了山东干校,
从此,
母子天各一方,
从此,
母子只能依靠书信往来。
小工厂的夜班实在难熬,
痛苦中我写信向母亲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