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坦坦荡荡,“嗯。”
“私人一点的愿望……就是把江含煜和陆堑绳之以法。”简若沉叹了口气。
说真的,看书的时候就想抓了。
“再稍微个人一点,那就是合法报仇,让江含煜和陆堑尝一尝……吃过的苦。”简若沉把原主两个字隐去,拉开丰田的车门坐上副驾驶,“嗯?车耳朵修好了?”
关应钧道:“十天前就修好了,你备考太专心,没注意。”
简若沉又仔细看了两眼,好像是换了个新耳朵。
新得和车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有点格格不入。
“关sir,你为什么想做警察?”简若沉扯开副驾驶的安全带系上,嘴里不停,“难道是因为你舅舅是一哥?”
“我也是为了报仇。”关应钧随口道。他听着充斥在车厢里的说话声,微微勾起唇,那股有东西超出掌控的烦躁感突兀地消失了。
好像副驾驶就该被简若沉坐着。
关应钧的思绪猛然顿住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将拉动的手刹又推了回去,把已经打了火的发动机熄了火。
关应钧抬眸看了身侧一眼。
简若沉被这道滚烫又略带审视的视线拢住,像是被层峦叠嶂的山压在了山涧里。
他眯了眯眼,提醒:“我们刚刚是在聊天啊,我没套你话。”
可别又犯疑心病。
关应钧:“嗯。”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简若沉的脸,将他从头看到了脚。
简若沉被看得手指发麻,把脚缩进车座下方。
他摸不准关应钧的目的,只好抬头观察对方的表情,奈何这人早有预料似的,一张脸紧紧板着,笑怒悲喜皆无。
简若沉干脆瘫在了座椅里。
算了,没事。
男人越老,内分泌越容易失调,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关sir也26了,奔三的年纪,很正常。
考了一天试,眼睛有点酸痛,简若沉眨了眨眼,干脆闭上眼睛等。
等着等着,积攒了半个月的疲惫席卷而来。
他睡着了。
关应钧:……
心这么大?
竟然丝毫不设防。
关应钧伸出手,把沾在简若沉面颊上的发丝拨开,头发的触感冰凉而滑腻,像是脆弱的蚕丝。
他很快松开手。
……
简若沉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丰田已经进了海底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