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图坦已经是法老,身上有王气保护,不是那么容易被操纵的。”阿努特摇摇手指,说道:“笫二,贝斯特是图坦王室的守护者,邪神想要操纵图坦,不可能不惊动贝斯特。更何况还有我和拉随时监视着图坦,根本没有邪神下手的余地。”
“那有没有查到什么?”
韩晓的眼睛闪闪发亮,宫廷阴谋啊!虽说少年王夹在其中挺可怜的,但是韩晓毕竟和他没什么交情,他到时对暗杀啊、王维斗争啊什么的比较感兴趣。不过话说回来,貌似图坦死了韩礼也会有危险,那还是让固坦活着吧。
“快说快说,你一定查到了什么。”
“图坦以前的身体状况很差,那是因为有人下毒。”看着伴侣猴急的模样,阿努特哑然失笑,轻轻刮了一下韩晓的鼻子。
“那人很聪明,察觉到情况有变立即停止了下毒。不过最近他终于按捺不住,露除了马脚。”
“咦?这——?”
韩晓惊讶地看着阿努特手掌中突然凝聚出一些透明液体。
“这是在图坦的酒中找到的,从眼睛蛇身体里提炼出来的剧毒。”
“啊!”韩晓吓了一跳。“是谁干的?”
“图坦身边的侍卫官。”阿努特一脸严肃,“那人是被操纵的,究竟是谁指使他干的他完全不记得。”
“怎么会这样。”
“王宫也已经不安全了。”阿努特揉揉太阳穴,样子似乎很疲惫。韩晓主动上前给他揉按肩膀,放松肌肉,没有注意到冥神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那怎么办?要是圆坦死了,韩礼他……”
“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会遇到鬼。”大手一捞将韩晓困在怀里,阿努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唇。
“就这么对我没信心?荷鲁斯已经在王宫布下了天眼,这世界上没有东西能逃过他的眼睛。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撇撇嘴,韩晓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这家伙刚刚那副疲惫的样子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吧。
“说起来也没有那么简单,虽然邪魔还没有成气候,但是他毕竟有一半邪神的力量,不是能轻易对付的。不然你以为贝斯特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拖我下水?如果只是小角色,凭她的力量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韩晓偏着脑袋,好奇发问,什么叫有一半邪神的力量?阿努特有时候称呼那东西邪神,有时候又称呼对方邪气,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
阿努特清了清喉咙,也不打算隐瞒韩晓。
“你听过奥赛里斯的传说吗?”
“一点印象,我听导游讲过,他以前是国王,被弟弟杀死身体砍成了一块一块,后来被伊西斯救活了。”
“大体上差不多,奥赛里斯的弟弟正是邪神赛特,当奥赛里斯得到我的力量成为冥界之主的时候,赛特也披众神消灭了。不过赛特并没有死,他苟延残喘逃进了冥界的黑暗之地,吸收了大量的黑暗之气居然又重新得到了与神抗衡的能力。”
阿努特的眼神有些阴鹜,如果当初不是奥塞里斯顾念手足之情放了赛特一马,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赛特吸收了黑暗之渊千百年来聚集的大量邪气,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赛特,成为了更加邪恶的存在。我以前还以为对方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随着”他“释放的邪恶气息越来越强大,才确定了’他‘就是赛特。”
听到这韩晓心里不禁有些发毛,紧紧握住了阿努特的手。
阿努特刚想开口安慰韩晓,突然一阵黑沙捲了进来,化成黑色的巨大胡狼匍匐在阿努特脚边。
“主人,王宫里有动静,对方行动了。”
阿努特轻轻点头,虚空幻化出了一道门,对着韩晓伸出手,说道:“走,我们去会一会邪神。”
“带我来真的没问题吗?”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韩晓紧紧握住了阿努特的手,生怕会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跳出可怕的怪物。
“有我在,没事的,没人能伤害你和韩礼。”阿努特轻轻安慰伴侣,并没有说出实情。底比斯上空的邪气正在不断扩大,目前连他也不敢轻易让韩晓离开自己的视线半分。
香甜的熏香和温暖的光亮从不远处的宫殿里传来出来,阿努特带着韩晓走了过去。
撩开金色的纱帐,甜甜的熏香围绕在大殿之上久久不散。少年王图坦卡门坐在金丝编织而成的柔软垫子上,桌前摆满了美味的食物:水果、面包、烤肉、香醇的美酒一应俱全。
穿着带有浓烈阿拉伯色彩服装的美丽舞姬翩然起舞,曼妙的舞姿,轻柔的身体,如同尼罗河上盛开的美丽莲花,牢牢吸引了少年王的眼球。
这令端坐在一旁的王后安克珊娜蒙稍稍有些不愉快,粉色的唇微微抿起,将不愉快掩盖在精致的黄金酒杯之下。
常年服侍安克珊娜蒙的女官芙耶,一眼就看出了王后的心事。她击了两下手掌,大殿侧面的纱帐随即被撩开,一个年轻的女官抱着一罐黄金制成的酒罐走向图坦卡门。
韩晓注意到那年轻女官身上萦绕着一股不寻常的黑气,两眼黯淡无光,就跟……就跟阿努特府邸那些没有生气的傀儡仆人一模一样!
“阿努特!那人——”
阿努特示意韩晓不要出声,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小声告诉韩晓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韩晓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女人身上的黑气逐渐融入酒罐之中,一步步接近少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