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你师尊。”
“师兄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我现在还是你师兄的人,我不能——”
“您可以!”宗少辰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的话,看应君临没有反驳继续说道:“我在山下就知道师尊了,师尊,你这样好的人就不可能只有师兄一个,师兄太狭隘了,他想不明白这一点我能想明白,我不要名分,只要师尊一直把我带在身边,让我能在您枕边有一个位置就好,我要的就这些,比起师兄来说,已经很少了。”
应君临深吸一口气,明显被他的这一番话给吓得不轻。
师尊昨晚是和我睡的!
应君临走到他身边,满意但又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好吧他现在承认自己确实是像姚长老说的一样,只有有新鲜事物接近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将他们占有,当然,这是在他们提出想法之后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强迫别人的人渣。虽然他的所做所为很像是个人渣。
“你确定吗?要是让你师兄知道了他不会饶了你的。”
裴银清跪在他面前,抬起头用那双真挚澄澈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我确定,现在我已经报仇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师尊,我只想要你!”
应君临笑笑,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把手,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说说我有哪里是吸引你的?我偏心非常明显,而且我现在还是你师兄的相好,怎么,你是喜欢敲别人墙角还是——”
裴银清赶忙打断他:“不是的!只是因为喜欢师尊,不是因为别的!师尊很漂亮人也很好,在山下时他们维护我只是因为我是裴家的儿子,我们家落寞了,所以他们都对我避之不及,但是师尊却抢着要我,那时我虽面上不悦但心里却是十分温暖,因为你要我。而且你虽然偏心但却从没有亏待过我,我知道师尊你为我做了很多,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越来越偏向你,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师尊,我没有玩闹,我的心里只有你。”
应君临弯腰牵着手将他扶起来:“地上脏,衣服都沾上土了,起来吧。今晚我睡在你那儿,别告诉你师兄。”
应君临看向裴银清的眼神中带着些不明显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当两人对视时,他眼中的欲望再难以掩饰暴露无遗。
裴银清只觉得心跳的飞快,一种不明的情绪和欲望呼之欲出。
他声音沙哑,尽力压低声音,喊了声:“师尊。”
应君临没有多说,看着他的手回应一声:“嗯。”
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他们没有做什么,只是躺在床上聊着些什么。
一句接着一句,一直到天明才停下。
应君临侧身看着他,脑中又突然想起了厍青墨。
可他也没多想,晃晃脑袋甩去那些东西,闭上眼睛安静入眠。
裴银清并没有睡着,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也或许是因为有些失落。
要问他什么时候对应君临动心,好像是在山下他替他上药包扎时,好像是在他帮自己出头时,好像是他主动要他时。
应君临和山下传的一点也不一样,都说他一头白发长相妩媚如同妖孽,心狠手辣用妖术捕获人心,但他不是的,长相貌美动人如同天仙降世,心肠柔软善待他人不过就是有些毒舌罢了。
裴银清虽至于应君临相处两月就已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他小心帮应君临扯了扯被子盖上又在他额头轻轻留下一吻就出去练剑。
厍青墨也已经醒来了,这会儿也在竹林里练剑。
因为昨夜师尊弃他而去让他心里不爽快,现在正对着竹子发泄,没过一会儿竹林里就又多了一片空地。
裴银清走过去,平日里他都懒得和厍青墨说话,但今天不一样,昨晚他才抱得美人归,现在看着厍青墨吃瘪别说心里有多高兴,现在去耀武扬威正好恶心一下他。
“师兄怎么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师尊最爱竹子师兄你砍坏这么多师尊起来是要生气的。”
厍青墨笑了笑,想把气撒在他身上:“哼!你以为我是你?师尊宠我爱我,就算我把整片竹林烧干净师尊也不会骂我一句!但如果是你的话——恐怕师尊是要把你送走!”
这话完全就不像是厍青墨会说出来,裴银清听了之后怔愣一瞬,随后立马笑了起来:“是是是,师尊最宠你。”
他的笑明显带着嘲讽,但厍青墨这会儿完全没有功夫管他,翻了个白眼走到师尊平时躺着的摇椅上躺下。
裴银清也不管他,走到一边练剑的空地上开始练习。
宗少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他是来找应君临的,所以直接进了屋子里没有理会外面的两人。
但走进屋子,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人,床上的被子也已经叠好了,床单铺的平整并且鞋子也摆放的整齐。
他到竹林里问道:“君临呢?”
厍青墨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醋意:“哼,师尊不是昨晚去了你那儿吗你还来做什么?怎么,宗主这样闲过来就是为了炫耀两句!”
宗少辰才不想和厍青墨说话。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厍青墨就是用醋做的,他只是坐在那椅子上离得宗少辰有一百五十尺远他都能闻到从厍青墨身上传来的醋味。
说来也搞笑,只有宗少辰能闻到他身上的醋味,每次厍青墨和应君临在一起时他就是甜醋,应君临不在他身边他就是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