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对视一眼,旋即如离弦之箭般冲到最前面的位置,趴在门缝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砰,砰,砰’
这声音震得人心头一紧。
“看来战况很是激烈啊。”
刘桂兰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李婆子后,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你儿子在里面被人打,你咋不进去拦着点?”
“你孙女婿不也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拦着点?”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了。
顿时,尘土如沙尘暴般飞扬起来,楚玉被呛得咳嗽不止。
待灰尘渐渐散去,只见王延仁和楚爱党俩人在地上如麻花般扭作一团,打得难解难分。
楚玉眯着一双眼睛,朝里面望去,哎呀妈呀,青天白日的,田小兰就穿了个……
她当即也决定不走了,随手在墙角拎起一个小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那副模样,活像一尊稳如泰山的雕塑,让周围人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李婆子也与她一样,随手拿了个小板凳,稳稳当当的坐在最佳位置,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一幕,恰巧被正在挥拳头的楚爱党尽收眼底,气的他连动作都瞬间停滞了一会儿,险些被王延仁打到。
楚玉连忙捂住小嘴,故作惊呼道:“哎呀,三哥小心!破相了可就不好了!你们到底有啥仇有啥怨?明儿个就高考了,非得在今天闹出事来。”
王延仁一听,当即就急了起来,原本他还自觉有些理亏,想着让楚爱党宣泄一下怨气,可眼见着事情就要失控,万一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他急忙向田小兰的方向看去,扯着嗓子大声叫道:“田知青,快管管你男人,明天还要不要考试了?!”
田小兰如梦初醒般的抬起了头,接着跌跌撞撞的往王延仁的方向走去,试图挡在两个男人中间。
楚爱党看着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疼着的女人,此刻却护着王延仁这个奸夫,他感到无比愤怒和失望。曾经令他无比着迷的面容如今也变得无比丑陋和可恶。他无法忍受这种背叛,于是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过去。
“啊……”田小兰痛苦地尖叫起来,她惊愕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她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男人竟敢对她动手,但还没等她质问出口,一连串的巴掌便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脸上。
脸颊火辣辣地疼痛,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一股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其中赫然夹杂着一颗牙齿。
看到这一幕的王延仁,瞬间什么幻想都散了。
田小兰更是感到无助和绝望,她原本以为周围的人会站出来拉架,但现实却让她大失所望。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就连王延仁也离自己远远的,一副生怕被波及的模样。
曾经相熟的几个女知青则是以看笑话似的态度对自己指指点点,而梁晶嘴角尚未消散的笑容更像是一把利剑刺痛了她的心。
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在女知青们面前丢脸,尤其是在梁晶面前。
此刻,愤怒和屈辱感涌上心头,田小兰顿时失去了理智,随手抓起身边的椅子,就想要向楚爱党头上砸去。
“哎呦,要人命咯,楚家小子,赶紧躲开。”李婆子的惊呼声还未落,站在一旁的刘桂兰急切地喊道。
听见刘婆子的声音,楚爱党本能地往后退去,可下一秒,他的后背便被狠狠砸了一下。
田小兰眼见自己砸偏,还想着再砸一次,刘永林带着几个村民冲了上来。
一把就将她手里的椅子摔到边上去。
“田小兰,你要作死死回家作去,夫妻之间再如何打架,也不能往人头上砸,你想挨花生米,我们村还不想跟着你一块儿丢人现眼呢。”
刘桂兰听到这话,一边点头,一边还不忘用胳膊肘顶了顶坐在一旁的李婆子,“理是这个理,你说对不对,好歹也是你儿子。”
田小兰捂住被打肿的脸颊,虽然心里有些后怕,可嘴上依旧很是硬气,“明明是他先动手的,凭什么我就不能还手?怎么?在你们眼里,只有男人才是人,女人就不是了?”
“贱货!你咋不说我为什么打你?!”楚爱党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都是闻风而来,打到现在大家也只是在心底猜测一些个缘由,具体什么,当然还要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而楚爱党更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对着女人的肚子狠狠踢去。
“啊——”田小兰痛呼一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管住自己的脚!我人还在这儿呢,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明儿个就要高考了,不管什么原因,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
楚爱党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啥?我被人戴绿帽子,也得忍下来”
他当真是气狠了,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直接把那遮羞布扯了下来。
说到后面是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想越气,就凭王延仁那个小身板,怎么和自己比?田贱人的眼睛是瞎了不成?!
楚玉是越听越上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周围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刘永林皱着眉头,心里被恶心的不行,“你是亲眼所见这俩人在干那事?”
田小兰听到这儿,脸色一白,王延仁更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哭天喊地,“我是被逼的,是田知青主动勾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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