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丽萍继续诉说:“我到车上提着那电台就往林子里跑,估计鬼子无法找到我,就在那里电报给上锋。边电报边注意四周,谁知几个穿便衣的躬着背从三面悄悄来了。我赶紧收拾电台,拿出从鬼子那里缴获的短枪,对军统开杀戒了,他们以为我还没现他们,就先制人的结果了两个。其余都站了起来向我射击,我大略一看有十多个,我一滚到一棵大树边,有一个对我大喊:“鲁丽萍,跟我们回局里吧。顽抗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回答他们:叛变的是严进喜,你们怎么三番五次的来刺杀我。这时,他们后面响起了枪声,足有一个中队的鬼子来了,那些军统的放下我转过身去和鬼子枪战。我一滚到电台边,提着电台躬着背小跑起来。后面两个边射击边追赶,我也拼命的跑着。提着电台跑不动,他们眼看就要追上了,谁知从斜直里飞出一把飞刀,结果了一个,另一个吓得一愣神,又一把飞刀出手,那人也倒下了。只听后面一个女的声音喊着:‘姑娘,别跑,追赶你的人死了。’我一听回过身来看,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正拿着飞刀在死者身上擦干净。我回转身问:‘大姐,是你救了我。’那大姐说:这里不是说话处,鬼子马上追来了,快跟我来。’”
李汉文问:“那大姐是谁?”
鲁丽萍说:“就是快活楼的老板马大姐,你师兄的大妹妹。我们逃离险境后,相互介绍了自己身世,谁知她也孤苦伶仃,一家人被土匪杀害了,我也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两人一商量就在县城办起了这快活楼,招收那些无家可归的姐妹。”
李汉文问:“你在这城里,叛徒也在这城里,你就不怕他认出你来吗?”
鲁丽萍说:“为了要除掉他,待他从快活楼出去之后,在半路干掉了他,从此安全了。为了要得到鬼子的情报,我委身于一个日本中佐,把所得的情报送出去。”
李汉文说:“我们也收到过你用明码出去的电文。”
鲁丽萍说:“自从我这里出事了,密电码都更换了,我只能用明码。你们内部有奸细,大队长有危险。是吗?”
“是,由于路程远,我们没有赶到,大队长还是牺牲了,但提醒了我们。我们利用内奸打了几次漂亮战。我也不多说了,谢谢你酒菜款待。”李汉文说时站了起来就要走。
鲁丽萍留着:“你就不能多待会儿吗?”
李汉文说:“家里实在是放不下心。”
鲁丽萍说:“我也有一事相求。”
李汉文问:“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会尽力去办。”
鲁丽萍悲伤得那泪水又出来了。说:“你知道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我怎还有个国吧。可也是有国难投啊?”
李汉文说:“只要你杀鬼子,不嫌弃我们新四军的家底薄,母亲的怀抱永远是向儿女敞开的。”
鲁丽萍欢喜抓着他的手泪水直流说:“我这个孤苦伶仃的人也找到家了。”
李汉文从县城回到驻地。
扈春生问:“那台无线电测向机是从水路来还是从旱路来,什么时候来?”
李汉文说:“我也不知道,只能坐等消息。”
金秀问:“他们是不是我们自己的人。”
李汉文说:“不是。”
金秀又问:“是否会忠心的帮我们。”
李汉文说:“这个我相信。她也是一个打鬼子的人。我们就应该相信。鬼子没来进攻我们,我们就要加紧训练,在战场看是否少流点血。”
扈春生说:“我要苦草他们几个在教战士们的武功,让战士们提高军事素质。小叶在给石头和小五子的兄弟讲纪律。”
李汉文说:“是啊,皇协军过来的兄弟还不知我们的纪律。我们去看看。”
来到小叶讲课的地方。
小叶见大队长来就停止了上课。
扈春生说:“兄弟们。大队长刚从县城回来就看你们的来了。”
李汉文打着招呼:“兄弟们好。”
小五子、石头和他的兄弟齐声说:“大队长好。”
李汉文问:“兄弟们,独立大队的生活过不过得习惯。”
小五子说:“大队长,你放心,我们目前是不习惯的,以后一定会习惯。”
石头说:“我们当皇协军受尽日本人的欺负,不如意就打骂,打骂之后还要在他们面前点头哈腰,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小五子说:“生活虽然苦点,但我们的人格受到了尊重。就是生活苦点,我们心里乐意。”
李汉文点了点头说:“小五子,石头,你们跟我来一下。”三个人走到无人处。“你们两人化装一下进城,鬼子要从外地运来一部无线电测向机,去找二虎哥和三虎哥,看是否得到运来的准确时间,我们好在半路去炸毁。”
“是。”二人去化装了。
城门岗哨是小四子和三虎,三虎把石头和小五子带到王二虎这里。
“二哥,你跟两个兄弟谈,我就去城门了,不在的话,怕引起日本人的怀疑。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说给我们听就是。”三虎说后去了。
石头目送三虎走了。说:“二哥,大队长特地要我和五哥进城,探听无线电测向机的事,看鬼子是什么时候运进城,得到准确时间,大队长想在半路炸毁。这事是否跟大哥去说一声。”
二虎说:“不必去他家,谁都知道他三姨太是日本人的卧底了,万一被她嗅出什么,就是人头落地。要他反正过来,你跟大队长说一声,必须除掉三姨太。”
小五子说:“我回去了跟大队长说一声。二哥,趁三哥四哥在城门口,我们就趁此机会出去。”
王二虎说:“不吃了饭去啊?现在的日本人看样子老实多了,对我们也没那么重的管束了。就吃了饭去吗。”
石头说:“二哥,我们在一块有的是时间吃饭,下次吃。我们早出去一会就多一份安全。一旦出事,就会连累更多的无辜。”
王二虎说:“兄弟考虑得周到,我送你们去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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