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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狠狠的压住,他的嘴唇很软,但是力道却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时而牙齿打在唇部的软肉上,痛得我快要流泪出来。
他的力气好大,挣又挣不脱,渐渐地心也就又开始软了下来。
等到他终于放开我,我已经几乎快要断气,下巴上脸颊上都是湿漉漉的痕迹,他就像是一个黏人的小狗一样在我的脸上舔来舔去,好像要把我整个吞进肚子里去才甘心。
谁会知道,这就是当初在我心里至高无上的被神化的男人呢?
我伸手去擦,他一把捉住我的手,霸道的说道:“不许擦!”
脸上竟然有小孩子一样的赌气神情,让我又气又笑。
我看看窗外已经黑透的天空,这才想起来已经和闵睿约好了吃晚饭,估计他打来电话我可能没接到,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查看,可是却连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
按理说,闵睿是个很守信用的人,不应该已经定好的事情却不回电话的,我回拨过去,发现他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让我很纳闷,正想着,电话已经被姚远抢了过去,说道:“别打电话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买回来可好?”
我顺手抢回我的电话,瞪了他一眼。
他抱住我,微微一笑,连眉心都舒展开来,说道:“五月,别这样瞪着我,难道非要看到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你才会对我产生一点怜悯之心吗?”
“你怎么过的?”我顺口问道,话一出口又开始后悔了。
我关心他,担心他似乎成了习惯,渗透到骨血里面,此生此世都无法摆脱掉。
他好像奸计得逞了一样的笑了起来。
我下了床,找到掉落在角落里的钻石项链,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的贴身口袋里面,他看见我这样,本来已经很开心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冰冷,取了我的大衣体贴的帮我穿上,然后搂着我出院。
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牵着我的手,无论我怎么挣脱都不能从他的手中逃开。
我感受到他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心里甚至想着,只要能让他如此牵着我,就算是他有病,我也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治好为止。
“想什么呢?”他回头,看看总是在他一步之后位置的我,说道。
“没什么。”我摇头。
此时此刻,我想,我们两个总是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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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一家比较安静的餐馆,这么长时间,我也只想和他说说话,或者,就这样看着他也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热气腾腾的红枣猪肝粥摆在我的面前,他小心的揭开上面的青瓷罐盖子,说道:“就这么一个多月不见,怎么就多了一个贫血的毛病,这个都喝掉。补血的。”
我看着那做工精致的粥碗,连食材都细致的切过,在白的粥里面一点点的红,还有切成小粒的胡萝卜和葱,非常好看。
不过,就算是补血,这也未免太补了些。
“最近可能总是加班,所以饭吃的少了些,没关系的。”
“五月,你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在没有别人能无时不刻的陪伴你,所以,你要学会好好的照顾自己才行,懂吗?”他越过桌子抓着我的手,眼神中一片清澈。
“姚远,我母亲遗体送回家乡的事情,是你帮我的?”我问。
他有些惊讶,然后点点头。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我微微皱了眉头,说道。
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时刚刚苏醒过来,想打发人去谢你,可是,正遇上你最困难的时候,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给有关部门的一个叔叔打了个电话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其它的,相比较你救我一命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你今天若是不提起来,我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
我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喝了两口粥,然后又问道:“那,这段时间……”
“你想问我这段时间我究竟去哪里了?”他微微勾起唇角,柔声说道。
只要他勾起唇角,就给人一种淡淡的妖媚感觉,只有那么一丝,不强烈,却恰到好处的能达到勾引人的目的。
我再次点头。
“我去瑞士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相信我,五月,我甚至想过通过练习瑜伽冥想或者别的什么之类的东西来平和我的心态,可是效果不大。”他淡淡的口气,带着些许刻意的味道。
我知道,对于这个,他自己一定也非常痛苦。
我又开始心痛,望着他金色的双眸。这本应该是是一个多么完美的男人啊!
“姚远,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的病吗?”我踌躇了半天,终于将我心里最想知道的问出了口。
他顿了顿,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金边白瓷盘子。半晌之后,才抬起眼眸,看向我说道:“五月,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准备好了之后会慢慢讲给你听的。”
我看着他的双睫,在他抬眸的那一刻仿佛一对蝴蝶的翅膀,那阴影下的一抹金色里面,却含着无尽的隐忍和痛苦。
这一刻,我想,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守在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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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他送我回宾馆。
进门的时候,我可以将他挡在房间外面,问道:“你住哪?”
他笑笑,答非所问的说道:“五月,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我对你的考察期还没有结束,所以,你现在没有进我房间的权利。”我淡淡笑着,嚣张的在他面前说道。
如此嚣张,恐怕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