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这又称为‘幽影蛊‘,名字来源苗疆一个古老蛊术。”
“有给他下蛊?”
这也太……
扯。
梁叶青努力控制着表情,让自己脸色看上去尽量不那么难看,可心里已经渐渐倾不信。
“算是一种很特殊蛊,天地种下蛊。”曲庆耐心解释着,普通话略微生硬,但语气镇静而稳定,“这个传说讲是,老祖宗不小心激天地间阴阳失衡,造成体内阴阳不协调,所以才引身体里面隐疠生长,引起越来越多问题。”
“他身体里阴气比阳气重太多,所以一般检查看不出来问题。”
“现在他吐血,只是一个小开始,如果他现在不及时救治,以后可能更严重。”
“他最近吐这一次,就没吐血吧?”
谢闻答道:“没有。”
曲庆抓过他胳膊,捏捏,“嗯……如果现在不干预,他未来三天内必定会再吐一次。”
“下一个阶段,他可能会呕血得更频繁,一周三次以上;浑身乏力,而且因为阴阳气不平衡,他以后可能会时不时出现意识和身体分离……阴气太重,问题很。”
梁叶青想到他刚刚喂谢闻吃下药丸,问:“每天吃刚才药,能治吗?”
曲庆苦笑着摇摇头,“这个药我自己也没多少,很难采。这个成熟期很短,只有每年春季那几个月,每次都是要从悬崖上石头根边找。今年采摘时期还没有开始,去年药材我已经用得差不多。”
“我也不晓得名应该是什么,我们那边叫它锹花生,果子长得跟花生有点像,拨开生吃,很补气血补阳气。但是也不能多吃,这个只能用来短期补,长期服用,反而更容易出事故。”
梁叶青问:“那,依您高见,应该怎么治?”
曲庆眼神在谢闻脸上瞟过,垂下睫毛,似乎有点紧张。
“他体内阴气太重,阳气不足,外加水土不他,食补只是微乎其微。恐怕,还是要用点更激烈方法。”
“找龙阳之好……以阳补阳。最重要是,他必须要做阳那方,这样才方便吸收阳气。”
一直在旁边默默当背景板林秘书瞳孔震好几震,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甚至感受到一丝世界末日可怕,用余光悄声息打量他老板脸色,对方眉头紧锁,表情愈阴沉,气氛一时变得极其紧张。
梁叶青心里是尽气愤。
他等这么多天,终等到和林秘书一起磨破嘴皮子才请来。
结果他妈,这什么狗屁疗法!
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冷冷地盯着曲庆,语气中带着不掩愤怒和失望:“这就是你专业建议吗?我们这么信任地请你来是希望能得到合理治疗方案,但如果这就是你所谓解决方法,那还是请回吧!”
谢闻观察着他反应,心渐渐冷下来。
梁叶青反应要比他想象中强烈太多太多,这一刻,好像谁再劝哪怕一句话,他就会架着刀和那个同归尽。
他慢慢往前迈一步,挡在梁叶青身前。
“抱歉,我哥哥太关心我,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
他回头安抚地看向梁叶青,伸手在他哥哥背上轻抚几下,低声道:“哥哥,你心情我都懂,我们会找到更好办法。”
然后转向曲庆道:“曲医生,我打心底里是相信您,小时候也是您父亲给我治。但请您理解我们顾虑,如果有其他建议或者替代治疗方法,我们都非常愿意听听。”
曲庆苦笑着摇摇头,声音变得艰涩:“我晓得你们想法,但实在没有别办法。一蛊一解,很多时候甚至有一个解法,就已经很好。我相信你们这段时间里,也找过其他医生吧。但论是中医,西医,内科,外科,估计都没有什么效。因为他这不是普通啊。”
他看向梁叶青,一字一句道:“我解法,虽然听起来不寻常,但有独特药效。有时候,古老方法,在现代医术解情况下,能提供另一种可能。”
“并且……时间真不等。”
梁叶青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
既然都说到这,梁叶青咬着牙问:“那依您高见,这个合适选该是谁?!!”
曲庆目光停留在梁叶青脸上,似乎在衡量他反应。
半晌,终缓缓开口:“谢先生心血不足,容易惊吓,脾气虚弱,心神不宁。他需要,不仅仅是治疗身,还需要对方向他提供信任和安全感,否则随便找个陌生……很可能适得其反。”
“考虑到这些,最合适选,实际上是您,梁先生。”
梁叶青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自己名字,他难以置信地挑挑眉,心中涌出一股股荒谬之感。
曲庆却不给他反驳机会,迅速道:“您阳气重,我从入就现。我很惊讶,好久都没见过阳气这么足。而且看您眼睛,神色,我估计,您恐怕已经有房事经验吧?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来说要求很高,而且乍一听你会感到不信任。但这就是隐阴结蛊症唯一解法。”
“够。”
厅里骤然响起谢闻声音。
出乎所有意料,他脸色竟然比梁叶青还难看。
谢闻挡在梁叶青身前,目光直视曲庆,一字一句道:
“不必再说。我哥是我心中最重要,我知道他总是为我好,但是我不能拿我生命来威胁他。”
谢闻回头直视梁叶青,哪怕对方错开眼神:“哥,论你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你。我身体还能撑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找其他办法!我,不想你因为我承受哪怕一点点压力,况且,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