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站得双腿酸,看看时间,已经过三个小时。
梁叶青好像没有让他回去意思。
夜幕降临,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丝寒意。
谢闻一动不动地站在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抛入一片漆黑深渊,再也找不到出路。他知道梁叶青决定难以改变,但他仍然不愿离开,不愿放弃,仿佛希望能通过坚持不懈守候来忏悔。
佣们站在屋内,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触怒梁叶青,全都不敢偷偷开。
夜深,天空中开始飘起细细小雨,谢闻淋得浑身湿透,单薄衣服紧贴着身体,显得愈寒冷和狼狈。
他不肯走,心中期盼着梁叶青能心软,打开,让他进去。
但这一晚,梁叶青始终没有开。
第二天早上,梁叶青站在监控前,冷眼看着空荡荡,面表情,心里却复杂异常。
谢闻已经不在,但他行李箱没有拿走。
他抿紧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心软,对黄妈嘱咐道:“不允许任何把他行李拿回去,否则后果自负。”
黄妈听,点点头,却明显看出她眼中担忧。
谢闻离开消息在这个家里并不是秘密,那些行李还是他们负责收拾。
梁叶青不知道谢闻去哪里,吩咐完就重新回到集团工作。
在集团会议室里,他依旧镇静风趣,侃侃而谈,仿佛昨晚事情从未生过。
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林秘书等,神态自若地处理各项事务,只有偶尔出神暴露内心苦楚。
下班后,梁叶青回到家,看着外那堆行李,心中再次泛起复杂情绪。谢闻东西依然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没有碰。
隔着这些行李,好像又看见昨晚监控之下,谢闻静静在外淋雨,像一尊石雕。
梁宅内一片静谧,偌客厅显得格外空旷。
平时虽然也宁静,但从来没有让觉得异常冷清,连黄妈也小心翼翼地做着家务,生怕打扰这份沉默。
梁叶青走进客厅,仿佛能听到自己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他头也不转地问一旁安保:“他昨晚几点走?”
“梁先生,谢先生在今天早晨四点二十分离开。”安保回答得小心翼翼,似乎也察觉到主情绪变化。
梁叶青沉默半晌,心里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他努力压下心中波澜,只淡淡地“嗯”一声。
谢闻在冷风中等一夜,早已雨水浇得浑身湿透,他感受到体温渐渐上升,感冒烧症状逐渐显现。
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再次生。
可谢闻不想走,哪怕他意识模糊,心里唯一念头也是不能离开梁叶青。
直到凌晨四点多,天光渐渐冒出头,他已经嗓子嘶哑,头部滚烫。
实在撑不住,才奔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法,拖着沉重步伐去附近酒店。
那一夜,他几乎法入睡,脑海中全是梁叶青冷漠眼神和决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