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沉寂下来,两人对视良久,言云起率先打破寂静,抿唇莞尔一笑,“好。”
只是不知为何,心脏突然咚咚咚飞跳了一会儿,他不由担心,是不是旧疾犯了?
看来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了吧!
坐下休息片刻,脚步声响起,“公子,药来了。”
“好,拿进来吧,”言云起拿过装置银针的盒子,对着冥殇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把药喝了,便差不多可以取针了。”
“嗯,好。”
由于洛清芷满身都是银针,不能随意挪动,可书端着药便要喂给她,然而才拿起勺子,不过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便紧张的手忙脚乱,药汁当下便洒落在冥殇身上。
“嘶”药才熬好端过来,此时烫的洛清芷倒抽一口冷气,眉心皱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书瞬时吓得眼泪直流。
言云起没想到不过是喂个药便生了这等“惨案”,连忙拿过一旁盆里的凉水,浇在洛清芷被烫伤的地方。
不过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可书胆子那么小,怎么喂个药便如此慌张?见他此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无奈又好笑。
拿出手帕擦拭着洛清芷身上的水,嗓音带着抹歉意,“实在抱歉,我家小厮不是故意的”
说实话,洛清芷也实在无语,自己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看着可书见自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眼泪哗啦啦,不由面色微黑,无奈道,“无妨,你让他别哭了,我并不吃人!”
药汁掉在锁骨处,好在只是烫红,没有起泡。
言云起转身看着可怜兮兮的可书,安慰道,“幸而没什么大碍,别哭了可书,你先出去吧!”
“好好的公子,”可书立刻对着洛清芷低声说了抱歉,便跑去了门外。
洛清芷略微挑眉,“你这小厮,胆子未免过于小了。”
“唔!是还得继续练练胆儿。”言云起不疾不徐的说道,顺手把刚才可书放在桌上的药给端过来,轻轻吹了吹,“我喂你。”
然而从没伺候过人的言云起,端着药碗便怼到洛清芷嘴边,手腕微微一抬,在她还来不及吞咽的情况下,多余的药汁从嘴角流落,这下是弄得满身都是了。
“啊?这”头一次,向来从容淡定的言云起也慌了,嘴上连连说着抱歉,一手拿着手帕擦拭个不停,最后给弄得个面红耳赤,草草收场。
洛清芷先是一怔,定定地看着眼前忙碌的脑袋瓜子,抿了抿嘴,禁不住笑了,甚至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怎么觉得很是可爱呢?
最终,让守在屋外不远处的冥雨再次端了一碗药,给洛清芷喂下,恢复淡定自若的言云起取下银针,这次的毒才平常又不平常的度过了。
“主子,她们派去刺杀的人都失败了。”影一朝着软榻上的颜玉如实禀报。
颜玉也不意外她们的失败,意料之中罢了!
“哦?都有谁参与呢?”
颜玉歪斜着身子靠在软榻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着闭眼小憩,姿态慵懒,语气悠闲。
“第一批是花禾鸣的人马,第二批是诺玥的人马,还有第三批人马,不过她们仅仅隐藏于暗处,最后并没有现身。”
“是吗?”听到这,颜玉眯缝着眼,目光有一丝玩味、还有一丝探究,“这第三批人马可有查到来自何人之手?”
影一摇头,“她们人数不多,距离相隔较远,所以”
“所以跟丢了?”颜玉凉凉的声音穿透整个院子,眼神瞬时犹如利刃一般,使其夜色更加阴森。
影一不禁打了个寒颤,神情紧绷,跪地抱拳,“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