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杵在房间里,巍然不动,各自闭目养神。
他看两人没有要继续开口吵架的意思,也就不管这些了,反正他一个都打不过,也没办法将人直接丢出去,于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睡觉。
醒来时,外面天光微亮,两张椅子上空空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走了。
四周一片寂静,他的脑袋有些发懵,差点没有想起来今夕是何年。
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是柳城主的住处。
他起身走出门,看到容冽和柳倾绝正站在外面,同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着。
“怎么了?”
容冽回答道:“柳城主醒来状况不仅没有改善,还吐了血,内丹隐隐有碎裂的趋势。”
“不是只是有些悲伤过度吗,怎么忽然这么严重?”
“兴许是引发内伤。”
他和容冽一来一回说了半天,都没见到柳倾绝做出什么异样反应,好像他们在聊的是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察觉到他的视线,柳倾绝转过脸来看他,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对,我还记得,他的内伤也是为了救下自己的三弟才受的,如此兄弟情深,二叔过世引发他的内伤也不无可能。”
这时候院外有管家找过来,得知容冽在此,急忙道:“家主醒了,只是内伤发作,还望容道友出手相助。”
容冽看向慕朝雪,道:“我过去一趟。”
慕朝雪目送他和管家一同离开。
柳倾绝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凑近过去紧盯着他眼睛,道:“看他看得那么久,我会吃醋。”
他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连我师兄的醋都要吃。我师兄是男人,娘子。”
柳倾绝笑出声,装回柔弱女子的姿态,“夫君说的是。”
(倒v结束)
一夜过去,柳城主不仅没有从失去弟弟的打击中缓过来,还一病不起,情况越发严重。当年的内伤发作,大有一副要随自己的弟弟一起共赴黄泉的架势。
柳倾绝却没有去看,说自己仍是被父亲禁足,没有父亲允许,不得擅自离开。
前来告知他情形的宋大夫说他是在赌气,劝他不要再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僵持。
慕朝雪却没看出来赌气的意思,倒更像是一种随意找来的借口,用以打发宋大夫。
这一整日,柳倾绝都没有离开他这里,支着下巴坐在窗下,盯着他发呆。
他忍不住问:“你的境界突破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