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司机。姜如珠从来都不等我。”姜杳道。
姜樾下意识否定,“不可能,姜杳,你不要总是冤枉如珠,因为你,如珠已经受了太多委屈。”
“既然你已经选择相信她,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姜杳垂着寡淡的眉眼,显得兴致缺缺,连做戏都懒得。
被少女冷淡的态度刺到,姜樾抿了抿唇,刚要发作,却蓦然看到少女微微发红的鼻尖,茶棕色的瞳孔清润可怜。
“你哭过了?”
“。。。。。。?”姜杳懵逼地抬眸。
落在姜樾眼里,少女可怜兮兮地仰头,似哀求主人庇护的幼猫——
无辜,纯良,天真。
虽然她姿容平平,但却生了一双极惑人的眼睛。姜樾不可抑制想。
他不自在地垂下眼皮,指腹轻轻搓磨成艳红,“你先上车吧。”
“姜杳。”
身后传来少年慵懒漫不经心的声调,含着几分撩拨人心的沙哑。
姜樾顺着姜杳的目光看去。
少年骨节分明的细长指节压着利落凌厉的下颌线,微长的碎发扫过他过于漂亮优越的眉眼,桃花眼含着几分漫不经心。
戚宴?他怎么会和姜杳认识?
姜樾扫了眼他,目光又落回姜杳身上,语气加重,“过来。”
“上车。”戚宴声调懒散,“东西不要了?”
两个少年,一张扬,一冷冽。
寂然无声间硝烟味蔓延。
姜杳:“。。。。。。”
“跟我争,你算个什么东西?”戚宴懒懒掀开眼皮,殷红的唇角勾起嘲讽弧度。
也就戚宴这拽天拽地的性子敢这么对姜樾说话。
虽说姜家势微,但单凭他是顶级豪门顾家外孙这一点,就没人敢对他不敬。不过因着姜母去世,顾、姜两家关系急剧恶化,两边再没来往就是了。
但再没来往,姜樾身上还流着顾家一半的血脉。
“姜杳,你自己选。”姜樾冷道。
姜杳粲然一笑,然后干脆利落上了戚宴的车。
戚宴神色未变,只是眼底缓缓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她暗恋他,正确。
她选择他,正确。
姜杳有眼光,正确。
矜贵又龟毛的戚小少爷中肯地评价。
见姜杳上了戚宴的车,姜樾平淡的声线掺杂了几分急切,“姜杳,你不回家?”
少女垂眸,敷衍地应,“回的,哥哥。”
她总不能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白白拱手送人。
尤其是——
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