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朝廷要事,世子就不必告知采薇女流,于理不合。如今广陵王身在狱中,听说那门客李长明已于前日伏法被诛杀与都城菜市口。”
言外之意,就是李长明已死。
余子晟私下结交广陵王的事情已经死无对证。
萧逞闻言,目光在余采薇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评估她的变化,最终只是轻轻一笑,道:“看来,我这位未婚妻真是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不过,你这样聪慧,我倒是有些担心将来能不能跟上你的步伐。”
余采薇淡然一笑,谦逊中带着几分自信:“世子爷说笑了,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家族,自然要更加上心。至于其他,还需世子爷多多提携。”
余采薇说的也算实话。
若非子晟之事,若是一朝事必然祸及全家。
余采薇是绝对不会让余家掺和到揭谋逆之事中去的。
幸亏她有两世的记忆,按照前世的记忆中的线索很多事情和涉事人员不用她去亲自查证。
几日间就兵贵神的解决了此事。
正说话间,沈家的一名下人匆匆进入书房,行礼后询问道:“大小姐,余二小姐说前几日安排的厢房过于阴冷,想要换一间。管家换了几处,余二小姐都不满意。管家让我来差人问问大小姐,住处该如何安排?”
余采薇向萧逞微微欠身,示意稍后继续方才的话题:
“世子爷,请您稍坐,我去安排妥当便回。”
萧逞点头,目送余采薇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余采薇来到前厅,见到了面色不悦的余采娇。
她换了一身更加华丽的衣裙,却难掩疲惫之色,显然长途跋涉而来并非易事。
“此次虽然是我想要来给姐姐报信父亲让我来沈家,说是让我学习如何管理家务,但你把我安排到如此偏僻的厢房。依我看,你是故意给我难堪吧?”
余采娇不满地抱怨,目光在四周环视,似乎在寻找什么。
余采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采娇,你多虑了。沈家人丁兴旺,且几位舅舅并未分府别住。日头好的房子早年间就被我几位舅舅、表哥顶下,妹妹只是来暂住,总不好让长辈们腾房间吧。
“再者说沈家规矩严明,我怎敢随意安排。这样吧,西厢的那间屋子虽然略显陈旧,但清净,适合静心学习,就安排你住在那里吧。”
余采娇一听是旧屋,脸色更差:“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余家的女儿,怎么就住这种地方?”
余采薇轻描淡写道:“采娇,沈家虽不及余家富丽,但每一砖一瓦都有其意义。那间屋子曾是我母亲、余家之前的主母所居住的地方,我想,你若真心想学,住在那里最合适不过。”
余采薇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余采娇一时语塞,只能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自有我的打算。”
余采娇撂下这句话,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西厢。
待余采娇走远,余采薇才轻叹一口气,转身返回书房。
回到书房,萧逞正悠闲地品着茶,见余采薇进来,便主动开口:“看来,余家的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余采薇不置可否,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世子爷,若是无事还请回房休息吧。你我毕竟还未曾成婚,不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余采薇眸色一深,终究是没多少什么。
余采薇回房,看见他前日里安排在京中的探子正守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