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金?”马长富闻言,端详地上五人和为首之人,察觉出不对,拦住吴商头:“吴爷,且慢。”
吴商头咽回话语,转头问:“怎么了?”
马长富对吴商头耳语一番,吴商头点头之后,马长富便好言好语把那伙人请到了前厅。
吴商头回身见时未卿就在身后,赶忙面带歉意笑道:“让时少爷见笑了。”
时未卿没接话,抖了抖袖袍,扬起下巴指着地上五人,问:“这就是你说办事未归那五人?”
吴商头点头:“是,时少爷,我们分舵的人都在这了。”
时未卿骤然面色阴沉,黑眸幽深,眼底似有漩涡剧烈翻涌着,牙根紧咬,莫名怒意上涌。
若是到现在还没发现被骗,那他就是一个傻子!他筹谋划策专攻人心,自诩善识人心,没想到被一个混账无赖给骗了。
很好,若是被他找到绝不会放过他!
吴商头见这祖宗浑身危险森寒,他不知哪里不周到把人惹怒,笑得像哭一样:“时少爷,我这……”哪惹得您不高兴了?
吴商头话还没说完,时未卿甩起袖袍拂开他,气势汹汹带着人向大门走去。
“马长富,石帮有这样的美人了,你竟然送我那样的货色,还说不是糊弄我!哎哟,看见美人,我的心都快化了,快让我瞧瞧孕痣在哪里,没在脸上,那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啊……”
马长富大惊失色,慌忙拉人,只拉住袖子,被轻松人挣开了,“王老板,使不得,使不得!”这祖宗哪是你能肖想的。
眼见王观金要惹祸上身,他顺着小道避开人去寻吴商头。
时未卿刚路过前厅,便见一个脑满非常的胖子,一脸猥琐地张着手臂,迎面冲着他跑来。
无需他多言,他身后的侍卫便上前,抬起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见王观金痛声呻|吟,他的侍从立即冲过来,被时未卿带来的侍卫拦在一旁。
时未卿原本向前的脚步一转,走到王观金身旁,居高临下斜眼一撇,“你昨晚弄丢得小妾叫何名?”
“你敢打我,我为何要告诉你。”胖子话头一转,猥琐一笑,“不如你跟我回去,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时未卿未多言语,只抬臂挥了挥手指,两个侍卫自他身后走出,对着王观金直接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王观金承受不住,呼喊道:“停!停!别打了,我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裴!”
时未卿拿出一个做工精良的帕子,仔细擦拭手指,道:“裴锦?”
“对对对,就叫裴锦!”
时未卿将帕子弃之在地,云淡风轻地道:“处理了。”
时未卿刚上马车,吴商头带人从后追来,隔着帘子哀求道:“时少爷,请你高抬贵手,放了他让他好好给你赔罪,这是知府的亲戚,你带走了,我没法和知府交代!”
时未卿闻言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只道:“回环采阁。”
侍卫得令,上前驱赶,“滚远点。”
吴商头在原地对着马长富,愁起一张苦脸,“这都什么事,这下好了,咱们也跑不了。”
吴商头真想和王观金说一声,你惹他干嘛!
祁遇詹收到石帮消息时,正在写他的计划书。
“少爷,吴商头那边传来消息,环采阁老板到那不知找什么人,最后将知府亲戚带走了。”
祁遇詹一脸了然,最后听到了这个身份,有些意外地停笔看向樊魁:“你说带走了谁?”
樊魁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祁遇詹才知晓,原来昨晚那个王富户是梧州知府的亲戚。
以小反派的手段,这人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倒也省了他的麻烦。
祁遇詹继续提笔书写,低头吩咐道:“王观金被带走,应该没人记得还有裴锦这个人,在他放出来之前这段时间,裴锦就跟在你身边教导。”
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这是祁遇詹的原则。
“是。”樊魁依旧是不问缘由的照办。
这件事也算是收尾了。
祁遇詹放下笔,抖起宣纸轻吹一口气,吹干墨迹,他的计划书也终于完成了。
这是他根据剧情整理,主角攻受到梧州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书中提到过的罪证。
主角攻受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到,那些事距离目前还远,提前知道只需多做些准备即可。
目前祁遇詹手中只有布政使和通判侵占军田的罪证,若是做为筹码,说服力过于微弱,收集罪证才是现在紧要的事。
接下来几天,梧州及周边州府皆有一位名为张三的江湖侠义之士的传言兴起,传闻大侠张三劫富济贫,锄强扶弱,惩治了好几个贪官。
这天晚上,祁遇詹刚换下夜行衣,收好从官员那里“收集”来的证据,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
樊魁见礼后,举着一封书信递到了祁遇詹眼前,“少爷,姜州传来一封书信,是王爷亲笔。”
齐王?他这便宜爹写信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祁遇詹没有期待感地展开信纸,一共三页,来信中心思想其实只前一个,齐王问他的玉佩找到没。
信中提到找到玉佩即可回姜州接掌军权,军权是原身所求,看样子齐王这是着急了,却又不直说,而是以原身三寸拿捏催促他,齐王自私多疑又善于笼络人心,看样子他这儿子也不例外,被当做下属给笼络了。
玉佩是要找,不过不是为了齐王而是为了他自己留着防患于未然,这枚玉佩可以调动齐王部分士兵,这个也是齐王着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