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过去,指的是你染上赌瘾,日日混迹赌坊,最后将自己都输了进去,向那些赌徒以身抵债的日子吗?”
轰的一下。
江岁宁的话是在郑嫣儿脑海中炸响的惊雷,直炸的她一阵头晕眼花。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岁宁。
“你,你怎么会知道!”
见江岁宁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她又一把攥住了江岁宁的胳膊,厉声问道。
“江岁宁,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放开小姐!”喜儿立刻上前拨开了郑嫣儿的手,挡在了她和江岁宁之间,防备的看着郑嫣儿。
“无妨。”江岁宁示意喜儿退后,对上郑嫣儿错愕又慌张的眸子,缓缓道,“从你突然回到皇城,而且还搬出鹤云楼想要同我打擂时,我便让人仔细查过,虽然你混迹赌场之时改了名字,但想要查出来也不难。”
按照传回来的消息,郑嫣儿回到郑家后,和她爹娘闹得十分不快,很快就开始卖那些从江家敲诈走的东西。
只不过因着送她回去的人暗示过,消息传开后,不少人都怀疑郑嫣儿的东西来路不正。
再加上郑嫣儿之前卷了家中东西逃跑的事情也早就传开了,于是指指点点,风言风语日盛。
郑嫣儿的爹娘受不了了,便在明面上表示会将郑嫣儿带回去的那些东西都送还江家。郑嫣儿自然不同意,和她爹娘之间的矛盾愈盛,最后直接将郑父气的旧病复发。
而郑嫣儿拿玉白菜去典当的时候才发现有裂纹,为此和典当行的人起了争执,非说是典当行的人弄裂的,结果不小心失手打碎了玉白菜,一文钱都没捞着。
后来,眼见着花在药材上的钱越来越多,郑家便想要将郑嫣儿嫁出去,换回聘礼治病。
郑嫣儿得到消息后,直接卷了银钱和物钱跑路,辗转到了董开建的家乡。结果染上了赌钱,一开始也赢过几次,后来越输越多,直到再也偿还不起,被赌场逼着以身抵债。
再后来,郑嫣儿好不容易逃离了赌场,饥寒交迫之时无意间撞上了董开建。
估摸着董开建应当是对郑嫣儿一见倾心,而郑嫣儿隐瞒了赌场的经历,只声称自己是同家人争吵,负气出走,很快嫁给了董开建当续弦。
再往后,便是出现在皇城了。
眼见着江岁宁对自己的过去当真知晓的一清二楚,郑嫣儿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
“江岁宁,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把这件事情告诉董开建的话,我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拉着你做垫背的!”郑嫣儿恶狠狠的威胁。
赌场的那段过去,她一直瞒的死死的,若是让董开建知晓就连新婚夜的落红都是她在骗他的话,那一定不会再给自己顶罪,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她!
江岁宁平静的看着郑嫣儿,“你不必紧张,我从未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旁人。”
“你最好说到做……”
“不过。”江岁宁打断了郑嫣儿,“董开建早就已经知晓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