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白心里发怵,暗自想这个大变态!
不给饭吃还乱打人就算了,接二连三强迫他从昏睡中清醒过来,迟早要被折磨死!
既然他已经落到肖钰手里落地成盒,与其逃避事实,不如想办法稳定对方的情绪,就顺着他来。
“肖爷我不逃,求你别再用刑了……”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受过这种罪,刚被卖到秀场时梅老板只是表面上罚他,没出货前不舍得对他用刑,就是希望他能够认清事实,最好联系上封鹤来赎,他也好卖个人情。
谁知到闯入大院里的是辆镶银标的老爷车,邵管家是这沪城里的熟面孔,代表了肖少府的半张脸面。
梅老板不敢放肆,计划好的事也烂在肚子里,眼睁睁看着许汐白被抬上车,屁都不敢放。
而今落到肖钰手里,许汐白只恨没在秀场里巴结上大官人,刚从臭水沟里被捞出来,就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想活。
他还想着封鹤的消息,听闻陆家大小姐原定与封家联姻,可封鹤在军校生比武时不幸摔伤了腿,又遇到家族变故没能好生静养,留下病根,索性就离开军校继承家族产业。
不过陆啸司令心念着授予上将军衔,更看重女婿在军团里的地位,封鹤这一退让陆司令犹豫了,转而盯上正值年少一表人材的肖钰。
若是能让肖钰将陆小姐娶进门,那封鹤岂不是可以脱身?
许汐白必须哄好面前暴怒的男人,为了此生幸福,能与封鹤白头偕老。
他抹去血水,露出澄澈的眸子看向肖钰:“肖爷买下我,小生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愿意当牛做马……”
肖钰嗤了声:“我府邸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你觉得我为何要买你。”
许汐白怯怯地抬眸:“……那肯定是当……当男眷,服侍爷…”
“好,既然你听得懂话,那我也不兜圈子,从今往后你只能永远留在这,你的主子是我,你的家是肖府!”
肖钰欲抬手翻出衣领,许汐白以为那人要打他,脖子后缩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
他强忍着眼泪,可还是滑落下来,凝结在苍白且涂有脂粉的脸上,留下几道薄印。
“不许哭!——”
肖钰怒斥,用命令的口吻说:“以后见着我必须笑,梅庭英难道没教你如何服侍男人?”
他紧咬着下唇,声音抖颤,半天才说出一句:“没有……我进去不到一个月,就遇到拍卖活动被爷买了。”
提到拍卖活动,肖钰手指攥成拳,他自劝着无需为这种贱人动怒,可还是不怎么冷静。
“我可是听说你在台上欣喜万分,向大老板要高价,把自己卖出去。”
泪痕顺着脸颊慢慢流淌,许汐白抽噎道:“我家父欠了好多钱……反正都是卖,不卖出好价钱他就要在监狱里被毒打……父亲年事已高又注重颜面,他肯定会寻死的。”
“他的罚金和债务我已经还了,但他可没向我问起过你。”
许汐白肯定是不信的,许禄被抓后一直想方设法联系到儿子的下落,祈求曾经的好友和战友护儿子周全,可乱世当头,谁又敢插手许家的事。
苦求无过,许禄在狱里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