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
让做的烂点儿也是你,做热乎的也是你。
一句“钰哥哥”就给少爷叫上天了?
老管家拉上门,临走前门内溢出声隐忍的娇笑:“……钰哥哥……你慢点……”
得,少爷今晚估计是不会再发脾气了。
让肖钰自己来抢
“穿好衣服,等邵明接你。”
肖钰展目间又变得冰冷,好似昨夜的激情放纵都怅然消失。
许汐白从被窝里钻出头,秀肩露着,嗔声说:“钰哥哥,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出去嘛……”
他又睡在肖钰卧室里,第二次明显比上次更游刃有余。
暴戾成性且来者不拒的纨绔少爷,他认知中的肖钰理应不会同意让他在私人空间留下过夜。
可昨夜他后背陷进床榻时就发现,那床被是刚换的,像是晒足太阳暖烘烘的。
他嚷着冷,又在原来那个上面留下血。
这些,肖钰有心都记得。
男人脊梁挺直,眼底透着冷彻光泽,他自早上接到家仆送来的快信后就一直绷着脸。
换上熨烫平整的黑色西服,将饱满傲人的身躯包裹,加以修饰,竟显得十分矜贵。
这人……真的很帅。
许汐白浅浅默想道。
也够野蛮,哄着骗着还是给自己脖子上掐出不少红印。
他不着衣物,起身时光着屁股被肖钰扫了眼,听到句冷淡调侃:“不知羞耻,为了能出去什么话都敢说。”
啊……?我说什么了。
许汐白回想了下,昨晚上他只不过把肖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恭维了一遍,用勾人的调子,情绪高涨时放纵地叫了几声。
肖钰的大手就袭上来,堵住他的嘴。
实践总是与理论有所出入,他记得片里的主人公可都喜欢这套调调。
不过他也从那人难张的嘴里撬出点信息,昨天肖钰回老宅,被授命在两个月内将洋人街上那两家新开的珠宝店做出起色。
后半夜里,许是醉意正浓,肖钰难得主动在他耳侧轻吻了下,眼眸中生出淡淡的忧郁:“……你们看上的……是我还是……这手里的权力。”
“是权力吧……”男人唇边倾泻出这句。
许汐白最清楚肖钰的身世,不用言说也知道他在肖家举步维艰,上头有正房太太的大儿子肖容钧压着,底下又有间接害死他母亲的元笙觊觎他现在的权势。
若是新店生意不佳,肖仲海的资金链就会受到影响,毕竟他每年都要向洋商白白贡献不少钱财,才能得到驻军的特殊保护。
然后就得把气撒给肖钰,一家之主的气焰猖旺,哪是肖钰这么个私生子能驾驭得了的。
说是商圈巨头,倒不如说是在这乱世里最懂得趋炎附势的聪明人,家无家,国不国,商人有几个有铁性?
他还知道,原本的肖家掌家肖伯韦一家,都是被肖钰这歹毒父亲给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