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父亲找你过去,说是谈论你与陆小姐的婚期。”
“嗯。”他淡漠地应了句,肖宇铄实在从那张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哥你真的要娶?那可就真与封家宣战了……”
肖钰伫立在老树下默默点了根烟,烟雾从他锋利唇缝间轻飘出,他勾勒出一抹疯邪的笑意:“我需要怕他?”
肖宇铢轻推了推他四哥,低劝道:“三哥不比那瘸腿庸货高出一截,这么年轻就当上少将,还替父亲谈下两笔外贸大单,那封鹤有什么?”
封鹤有什么。
他透过轻撩的白雾俯看地上啄食的散雀,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对排斥生厌的蓝色眼眸。
又是夜里,许汐白听闻熟悉的脚步声,一个幅度小步子浅,而后面的那位靴底踏得实,却有些杂乱。
他裹着外套起身出来看,发现肖钰双颊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眉目间透着舐血之性。
男人视线愈发模糊,可积攒了大半天的愤怒情绪让他无法安然入眠,他下了车的移动路线就是往那间柴房走。
两人目光对上,短暂交会。
许汐白后背发怵,懊悔怎么就好奇心作祟跑出来看了眼,一看不要紧,肖钰眯缝的眼睛就像雷达,死死锁定他。
我还是赶紧回去!妈妈咪呀……
“许……汐白,给我站在那。”
邵管家不自在地扶额,他主子脚步蹒跚成这副模样也硬不准下人搀扶,现在还要去……
“肖少爷,您走错房间了……”
“谁都不准进来!——”
肖钰在许汐白慌张后退的时候,一只手抱住那人双腿,另一只手托扶着臀,倒挂着扛在肩上。
“肖……肖爷!……我……”
许汐白被晃得厉害,双手紧锁住男人的后背极度委屈。
我招你惹你了啊!呜呜……
吻技真差
许汐白被生硬得牵进柴房,眉头间兀自皱起个小折印,让肖钰看到。
“看见我就这么让你心烦?许汐白……当婊子都没你这么立牌坊的。”
肖钰似乎喝下不少酒,粮作熏熟的气味里还混揉着他身上那股深沉的古龙香水味,语气很冲。
许汐白指尖不安收紧,悄悄轻揉了肖钰的手:“肖爷,你白天去了哪里?可是遇见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儿……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