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皇上和四皇子对我这边应该会稍有松懈,做事可更方便些,你且去召集一下先帝之前在南方的亲信,先联络着,日后会有用处。”
……
三人就这样守着那几人过了一夜,次日一早,江芙便辗转醒来。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见江澈和小春还在睡着,便起身将灭了的火堆又重新燃起,把干粮放在上面烤香。顿时被香气馋醒的两人顾不得睡意蒙眬的眼睛,立马凑上前来。
“醒了?”
小春在一旁闭眼使劲嗅着:“好香姐姐。”
这边的声响惊动了身后的几人,其中伤势最轻的睁开眼睛,微弱道:“姑娘?”
江芙回过头来,见那人醒了,还想站起身来,立马上前将他按回原地:“不要动,昨夜刚包扎好,现在乱动易撕裂伤口。”
那人听话的坐回原地,声音沙哑着:“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她摇了摇头,道:“无妨,我家离这边比较近,之前也曾学过医,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说罢,她回身将烤好的干粮给他递了过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那位伤势比较严重,只能喝些汤水。”
她指着一旁头被包了个严严实实的男子,完全看不出是谁。
那人连连道谢:“多谢姑娘,日后若是我等还留有性命,必当回来报答姑娘救命之恩。”
江芙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天地之大,想要再相见又何其困难,只是嘴上应着:“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这些干粮够你们几人支撑两日,两日之后便可活动了。”
那人在此道谢后,江芙带着小春和江澈才回了家。
谁知刚回来,便远远的看到祁亲王和侍卫们正在门口等候。见他们三人安然无恙,立马上前,满脸担忧:
江芙,你们三人去哪了?
她边解释边朝小院走去,将药箱放在木桌上,道:“昨夜回来时见河边几个男人受了重伤,便带着江澈小春前去救治了。”
祁亲王听见“男人”二字更是抓狂起来:“有这种事你唤我便是!何必自己跑去医治,万一…万一那几人心怀不轨如何是好?”
江芙见他慌张起来,叫江澈和小春回了屋里,转身对他道:“不会,今早我与其中一人交谈,说是接了活的镖客,途经此地,半路遇到劫匪这才受伤至此。”
祁亲王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所说是真是假?万一他们并非镖客呢,万一挟持了你,该叫我从哪里去寻!”
江芙摇着头道:“应当不会的,昨夜我见他们个个身着一身衣物,上面还标注了‘镖’字,想必是镖客无疑。只是也从未听说那路上有什么劫匪,这事无从得知。不管怎样,总不能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死去。”
见她开始认真分析,也知道她的秉性,即便是自己说了,在生死攸关时刻,恐怕江芙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人。
祁亲王叹息一口,看着她满身的血迹,衣服已经脏乱的不成样子,便知道她昨晚有多辛苦,体贴道:“你若想救人也可以,也要先护好自己安危。提前知会我一声,我是封地的王爷,在我的地界出事总该有我的责任,并非单独帮你了吧?”
江芙知道他的好意,点头不再争辩。
祁亲王见她妥协,这才放了心。暗地跟随江芙的小厮跟自己说了此事,便马不停蹄的去河边寻她,可有怕她怪罪自己派人跟踪,只好远远的看着,确保她人安全。
“昨夜累坏了吧?我也不在此扰你心思,今日便歇一天吧,不要再去出摊了,可好?”
江芙也觉得折腾了一夜,浑身酸痛,不自觉揉了一下肩膀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