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出半晌,一个新的想法便钻进了她的脑袋之中。
没错,虽说是沈随安主动让江澈去了南府书院。
只是说到底是谁让沈随安有了这个想法,没有人知道。
宋韵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邪笑。
她心中冷冷地笑着:“江芙啊,我看你跟沈随安之间的感情到底能有多坚固。”
“含翠你记住,让江澈去南府书院这件事儿是本小姐跟大人求来的。”
含翠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宋韵音的意思。
“是小姐。”
“去备轿,我要去看看随安哥哥。”
此时此刻小春正站在树下,劝着:“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她怎么可能会真的让江澈走呢?她都没有那个权利。”
江府此刻正趴在那棵树的半腰之上。
粗糙的树皮已经刺破了她的掌心,血痕一丝一丝的挂在了灰白皲裂的树皮表面。
江府却顾不得手上的刺痛积蓄手脚,并向上爬着。
只是爬到了一半,她又因为体力不支而从树上摔了下来。
树虽高大,但下面有成群的杂草和松动的土。
所以这一下远没有她从台阶之上摔倒地砖上的那般痛楚。
只是这树长得那般的溜直,每每到了一半便体力不支要掉下来。
这样下去怎么可能采得到上面的果子?
江芙心下十分苦恼。
小春跑上来撕下身上的一块衣料,裹在了江芙手上。
“你若非要上去,那也要好歹包扎一下吧。”
小春说的话在理,江芙便没有去阻止小春来为自己包扎的动作。
宋韵音终究是赶在小厮给沈随安回话之前来到了沈随安房间。
“小姐会跟大人说之前的事情你便不用回话了。”
含翠三言两语就把来回话的小厮给打发了。
见到宋韵音来沈随安的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奇异的愧疚。
他能明确的明白这种感受是在他把江澈送走之后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