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桥看向他,“哥哥?”
秋颂自然地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眨一下。
“抱歉抱歉,因为我跟我先生经常一块儿遛狗,就以为你们也是……”青年不好意思地道歉,“希望没有冒犯到你们。”
“这没什么。”秋颂大度地耸了耸肩,然后跟青年点头致意,便继续遛狗了。
“真奇怪,我也有看错的时候?”青年挠了挠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他意外自己今天居然看走了眼,这两个颜值都很高的男人居然是亲兄弟,明明他们之间的氛围很不一样。
或者说,他们口中的哥哥是另一个意思?毕竟他先生也经常叫他哥哥。
青年坐在草坪上,在注意自家狗的动向的同时,又好奇地观察着不太眼熟的邻居。
短头发的青年很跳脱,抓着狗绳跟精力旺盛的伯恩山犬也能跑得不相上下,那个手上缠了纱布的俊美男人就要沉稳许多。
不过他的目光倒是始终追随着那个短发青年,几乎片刻不离,弟弟不会那样看哥哥的。
青年想,等以后熟络了,或许就能解开他的困惑了。
关于靳桥如何洗澡这一问题,秋颂作了几种方案。
要么他睁着眼睛帮靳桥洗,要么他闭着眼睛帮他洗。
横竖都是他的事儿。
靳桥换衣服的时候,秋颂就站在浴室门口,一脸纠结。
其实这不是多大的事儿,他又不是没看过。
但他们已经离婚了。
“你要先洗吗?”靳桥突然出现在面前,秋颂被吓了一跳,见他就只是腰间裹了一条浴巾,秋颂又多看了两眼。
这不能怪他,人类的眼睛有自主筛选的主动性。
“我什么时候洗都成,关键是你。”秋颂抱着手臂,啧了一声,“我帮你洗?”
“不用。”靳桥和秋颂同时说出口。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秋颂点点头,拍手,“得,既然你左手用得这么好,那我也不留了。”
靳桥却突然拉住他,手腕间传来凉丝丝的触觉。
“还有事儿?”他问。
靳桥拧着眉,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留下来吧,帮我。”
浴室里,秋颂坐在地板上,一边扶着靳桥的手,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刷着视频。
帘子将两个人隔绝开,不过当水声出来盖住视频的声音后,秋颂的注意力早就已经不在手机上了。
他看了眼映在帘子上的影子,紧接着目光又落在靳桥的手上,掌心被厚厚的纱布裹着,五指微微曲着,指甲剪得很干净,呈椭圆形。
这样的手要是留了疤痕,秋颂都觉得可惜,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碰了下靳桥的指尖,对方很快地缩了下指尖。
“怎么了?”水声暂停,靳桥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