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事情安排好了,司柏齐收起电话再看向紧随其后赶来的陆阳,声音里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陆阳,你明知道我最近故意冷落白溧就是为了保护好他,你为什么还不动脑子的让他来酒庄?”
陆阳胡乱薅了一把早已经散下来的头发,此刻也是烦躁不已: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就是不想错过他第一次主动约我的机会,可是我也跟他说了在酒庄门口就给我打电话啊,谁知道事情会阴差阳错地发展成现在这样。”
司柏齐的人已经将白溧从到达酒庄之后的所有动作全都复原了一遍,他也终于读了那条白溧没说完的语音消息。
如果自己当初就和白溧和好,并且清楚地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于他。
或者说自己当时能不那么自信,不把自己被白溧所影响的情绪当做破绽故意暴露在oga的面前就好了。
再或者自己从一开始就用最直接方法把事情解决了所有的事情,那此刻白溧都不会浑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室里!
“哈,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司柏齐抬手捂住了双眼,虽说他在怪陆阳,但是也更讨厌的是自己。
而更让他讨厌的是,即使如此,他却因为白溧能不顾一切奔向他而隐秘的兴奋着。
一次穿越火墙,一次不惧利刃。
除了自己的父母爷爷,他从来不知道还会有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在生死之间选择为你去死。
他不可能放弃白溧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这个认知来得那么的清晰干脆,而司柏齐也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抗拒。
如果说自己之前答应给白溧一个名分只是一种想要将人留在自己身边的等价交换的话,那么现在,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白溧在一起。
基于爱情而在一起共度三餐四季的无条件的信任和绝不背叛的忠诚。
“陆阳,你放弃吧。”
这几个字像是有什么特殊的力量,让陆阳的思绪在那一瞬间停滞了。
“你什么意思?”
陆阳僵硬地转过脖子来看向自己的至交好友,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司柏齐的脸上,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点他的情绪都会给自己造成极大的误解似的。
司柏齐侧过身面对着陆阳,十分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我决定了,娶白溧进门。”
陆阳一脸的不可置信:
“疯了,司柏齐你疯了,我知道他替你挡了刀你现在正在上头的时候,可是你别忘了,司爷爷的病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你想用司爷爷的命来报你的救命之恩吗?”
这之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我不会让爷爷伤心的,我会让他接受白溧的。”陆阳冷笑道: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有多顽固吗?你哪儿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当然不会硬来,我会让他先接受白溧这个人的!”
这场手术具体持续了多久司柏齐完全没有在意,只知道从白溧受伤的那一刻起,每一秒都像是被拉扯成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