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钱带着舒然向村子里走去。
路上有遇到人只是看了一眼舒然,但没有一个人和陆三钱打招呼的。
舒然心里想,这三叔在村里混的也实在可以。
是人见人怕?还是人见人烦?
应该两者都有吧!
她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村口就是个中转站,有四五条岔路往村子里通。
整个村子看起来不小,就是有些散乱。这里几排,那里几家,没有规划,杂乱无章。
陆三钱想和舒然说话,看她这一眼那一眼,打量着村子,就介绍一下村子里的情况。
“莲花呀,咱们这个村子叫靠山村,看没?”
陆三钱抬手一指,村子后面不远处那黑呦呦地大山道:“那山叫磨盘山,一圈围着一座座矮山,中间是一座大山,状如石磨,据说山顶还有一汪深潭,那是磨眼。
只是山里面危险重重,一般人是不敢进去!
你三叔我呢,偶尔进去也只敢在外围转转。”
此刻舒然对陆老三说的话不感兴趣。
她心中关心地是陆二两那日师父说的劫难,只想快点见到他人。
便开口询问:“那个…三叔啊,我爹…他还好吗?”
陆三钱一听,诶?这孩子还知道喊他三叔,虽然看上去有些生涩,只要喊了就成。
不像家里那两个小崽子,见他如见仇敌,别说喊他了,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就连忙说道:“好啥呀!今个早上拄着拐去下田割麦子去了。整个田野里就你家麦子没收了!
还不是他整日往外跑去找你,耽搁了种麦子的时间,种晚了,麦子熟的就晚了几日……”
“那你为啥不去帮忙收啊?”
冷不丁,舒然插进来话语问他。
“额…那个…那个…我们不是分家了吗?自从你被贺家那个死老婆子偷走以后,你爹就跟疯子一样,整天不着家往外跑,他是到处去找你啊!
你娘也是呆呆愣愣地,一站站一天,都不知道吃喝。就别提能干活了。
这样一来,有人就不愿意啊!
我大嫂,就是你大伯娘心里不乐意啊,整日就和你大伯闹,说整个家里活就他们两口子干,太吃亏了!
你大伯又是个怕媳妇的,被你大伯娘闹的实在没法子就提出了分家。
那时候我还没成家啊?你爷奶就狠心地把我给分出去单过!
自然也是把你爹娘给分了出来。
自古分家,父母跟长不跟幼。
回想起来,我可是擦不尽地辛酸泪啊!
能过到今天,我都是自己靠自己,我容易吗我?!”
“我家还没到吗?”
正当陆三钱伤悲春秋,舒然又转了个话题。
陆三钱抬头一看,走过了。
赶忙又折身回去,“呵呵呵,光顾和你啦呱了,竟走过头了。”
陆三钱尴尬地笑了笑。
快步往回走到一处小院门口,伸手推开双扇木门,往院子里一指:“这就是我二哥家。”
然后转身又道:
“莲花呀,我看你这背篓挺新的,应该是才买的吧?
你这背篓里面都装的是啥呀?”
陆三钱说着就要伸手去揭那罩布想一探究竟。
舒然立马往后一退:“没什么,就是我穿的几件衣服。特意买个背篓装着的。
你既已把我送到家,那就请回吧,你家的那个三婶还在后面步行往家赶呢!”
舒然冷冷地对陆三钱说。
此刻她真心不喜陆三钱,没有因身体与他有血缘关系而升起亲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