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氏身为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年轻人不知节制。
琥宝儿的双唇都是红肿的,赫然是遭受反复吮磨的结果,一时半会儿的消不下去呢。
舅母不是外人,梨枝桃枝并未特意给琥宝儿掩饰妆容。
蔺氏也未多说其他,只是笑着打趣一句:“看来是好消息将近了。”
按照小两口这个黏糊劲儿,给王府添丁添喜,是迟早的事。
她转而询问起沈家那边是怎么回事,“容时不曾考虑到你?”
琥宝儿摇头,乖乖回道:“事出有因。”
她不傻,也不笨,或许对其他外嫁女而言,娘家是至亲是倚仗。
可是对于失忆的她,稀里糊涂就被更改了命运,遭受欺骗与摆布,她才不会把自己跟娘家人捆绑在一起。
二者剥离,陆盛珂对沈家的态度,不等于对她的态度。
蔺氏打量琥宝儿的神色,既无愤怒也无怨怼,心里放下一半,道:“即便事出有因,也不必将自身置于风口浪尖。”
常言道,人言可畏,本来他们的婚事来路就遭受诸多议论,比旁人更容易引来各方猜疑。
公然给沈家难堪,什么难听的话都冒出来了,属实横生波折。
一旁的思冬,是初次得见许大夫人,原还有些自己的挂虑,听见如此一番话,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大夫人这是打从心底接受了小姐,才会这般吐露关怀。
思冬知道王爷要让二小姐回归身份,最担心的就是东宫以及许家对此的态度。
万一他们恼怒于这份戏耍与愚弄,勒令二人和离,把沈氏女给退回去呢?
东宫的分量自不必说,王爷和许家是亲舅甥,平日里也亲厚,倘若长辈干预,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思冬是绝不想看到小姐回到沈家的。
陆盛珂即将揭穿沈家无耻的换人行径,当事人琥宝儿没心没肺的,吃好喝好,还吩咐了梨枝,让厨房那边准备着,好好招待舅夫人。
午膳摆在洞门轩,四周镶嵌了大扇的透亮琉璃窗,采光明媚又挡风。
气候愈发寒冷,于洞门轩内用膳再合适不过了。
蔺氏瞧着侍女们进进出出,好一通张罗,心下满意:“府里还是需要一位女主人,这才有生气。”
往后有了子嗣,更加热闹。
以前她时不时过来照看夜玹王府,有什么事都吩咐管家去办,很少留饭。
容时本身寡言少语,蔺氏又是女眷,有心照拂也多有不便。
如今倒好,有了家室,外祖那边才放心些。
此时蔺氏还不知道有个大消息等着她。
陆盛珂回来用了午膳,他在没有特别忙碌的情况下,基本不会缺席与琥宝儿的用餐时光。
蔺氏安安生生吃了一顿,食不言寝不语,等席面撤下,捧了饭后茶上来,才开口询问对沈家作何想法。
“舅母今日不来,我也打算请舅舅过府一叙。”陆盛珂道:“东宫那边已经知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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