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现实,折返回秋月宴的林安月趁着所有人跑去看烟火潜入了酒缸旁,将一包黑色的药粉迅速倒入缸内。
“你是何人?”
林安月正欲离开,身后响起萧锦言的声音。
“站住,本宫让你站住!”萧锦言见黑衣人纵身翻墙要走,一步上,大手狠狠地捏住前她的肩膀;“说,为何鬼鬼祟祟出现于此。”
被扣住肩胛骨的林安月吃痛倒退一步,她没想到萧锦言的身手竟也如此了得。
扑哧——
蒙着黑面的林安月回身祭出匕首,一刀划破了萧锦言的手腕,若不是萧锦言放手及时,怕是右手已经废了。
林安月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匕首上已经涂了药,对方就算是一头大象被挨了一刀也会昏睡一天一夜,萧锦言没等再开口问什么,眼前天地不断得到转起来,脚步也趔趔趄趄站不稳身形。
砰地一声!
再也支撑不住涣散的意识整个人向后栽倒过去,但萧锦言流着血的手却死死的抓住了林安月的衣角:“你……”
“看在你为憨憨说话的份上,今日我饶你一命。”林安月没杀萧锦言,而是将人拖到房檐后藏了起来。
临走之前,凤眸看向远处,参加秋月宴的人们被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吸引了目光,谁也没有注意到萧锦言不见了踪影。
“好好欣赏吧,今年的秋月宴定会让你们终身难忘。”
“本尊倒是好奇你会在酒水中下什么毒,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还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熟悉且冰冷的声音响起,戴着银质面具的玄衣男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安月身后,想来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我下什么毒与你有何干系,阁下家里是住海边么。”林安月抬起手将匕首收回刀鞘,即便不回头她也知晓那道阴鸷森冷的目光来自何人。
“怎么讲?”面具下,男人挑着剑眉,等待着林安月为他解答那句令人不解的俗语。
“阁下管得太宽了。”林安月无视玄衣男子的出现,目的已达成便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让人抓脏,可她转身之时再次被一堵人墙被拦住了去路。
“告诉本尊,你用何种暗器在短短一瞬间杀了五名北狄大力士。”玄衣男双手负在身后,戴着面具的脸低头俯视着林安月,不放过她眼中丝毫神色的变化。
“你猜。”林安月扬起一抹笑容;“猜对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不过阁下只有三次猜的机会呦,哈~~~~”
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晚上的林安月着实有些乏了,她现在只想回到温暖的小窝里美美的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朝阳升起。
玄衣男没心情去猜一把不知名的武器为何,他也清楚林安月绝不会拱手相送;“你在酒里下毒不怕殃及无辜么。”
“呵~”听到殃及无辜四个字,林安月笑的讥讽;“阁下若是有点良心的话也不会对我一个无辜的女子步步相逼,如今倒是满口仁义的教训起我来了,不觉得恶心么?何况本王妃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
死了,疯了
她林安月可以是七王府当家主母,可以是林家二女儿,可以是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代的灵魂,可好人两个字她一撇一捺沾不得半分。
“时间不早了阁下慢慢玩,本王妃便不奉陪了。”又是一个哈欠,林安月错步绕开玄衣男离开了秋月宴。
一墙之隔外,流峰早早地备好寻常的马车等着,见身着夜行衣的林安月翻墙而出,眼底的担忧这才落下。
“你怎么在?”
“卑职不小心瞧见您出了府上,这才一直跟在您身后。”流峰解释着自己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主子。”
“嗯?”马车里,林安月慵懒的嗯了一声。
“卑职斗胆想问一问酒缸里是什么药。”似乎怕林安月误会,流峰连忙解释着自己问这些话只是因为林丞相;“若是林丞相误喝了酒……”
“酒缸里面的酒水是林家宗门特供的佳酿,只有皇族王室才配饮用。而且我爹爹不喜欢喝口味淡的酒。”这一点林安月早就想到了。
林家宗门每年才酿造出的一缸佳酿便是等到秋月宴进宫给皇族王室享用,酒味芬芳口感清淡喝了不上头,正因如此,她才会在那缸酒里下‘毒’。
“流峰。”
“卑职在。”
“再有这种事情,以后就当看不见我。”
“卑职明白。”
……
翌日,都城炸开了锅。
两则劲爆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
第一则消息,林家宗门二公子林星弛死了,死状凄惨,被人破腹祛除了五脏六腑,尸体悬挂在城墙上,任谁看上一眼那恐怖的场景都会做噩梦。
“林星弛死了?”正在给萧云昭换药的林安月拧起好看的眉头。
“是呀,死了,说是守城的侍卫发现尸体的时候被吓得吐了一地,场面可吓人了。”小春说着她听来的八卦,说着林家派人来收尸的时候好像还遇到了杀林星弛的凶手。
不过林家那群人根本不是凶手的对手,被打的人仰马翻不说,还被凶手嘲弄了一番,说什么林家二公子死有余辜之类的话。
“便宜林星弛了。”林安月的话语有些可惜,像林星弛这样的败类生不如死才是他的归宿,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的解脱:“瞧你憋不住笑,另外的事情又是什么?”
“嘿嘿。”小春笑出声来,迫不及待的告诉萧云昭和林安月第二则爆炸性新闻;“宫里那几位主儿昨晚上疯了,请了不少和尚和道士驱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