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生在,林重生气,陈路生不在,林重更气,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一脚把地上的碎掉镜片的眼镜踢出去好远,然后走出去。
陈路生看到林重又过来了,眼皮抬了抬,看了一眼。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林重问,语气里满是压抑着的怒火。
“什么时候你不会再离开我了,我就放你出去。”陈路生的声音始终平静,和林重怒火中烧的声音对比,反倒林重更像是那个疯了的。
林重被气笑了,他真服了陈路生了,这么些天不缠着他了,却是用来想出这么个昏招来。
他泄了气,蹲下身,看着陈路生挖坑,“你在干什么?”
“种玫瑰。”陈路生指了指地旁边成排的玫瑰苗“等它们长好,开花,你就能看到一片玫瑰田了。”
林重不想看什么玫瑰田,他只想出去继续他正常的生活,而不是像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鸟。
算了,陈路生有病。
大门的那个显示屏,一划会出现数字屏,他把他的生日和陈路生的生日都试过了,都不对,他细想着陈路生还能把什么数字当密码,想了半天,想不到,他和陈路生没什么可以纪念的日子。
林重蹲累了,盘腿坐在了地上,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扔向陈路生,又委屈又埋怨地说:“你个不讲信用的东西,赌输了,还缠过来。”
“你耍赖过一次,我也耍赖一次,我们扯平了。”陈路生没躲开石子,扔他砸在自己身上。
林重又拿起一个石子扔过去。
陈路生依旧不躲,林重依旧扔。
过了不知多久,林重扔累了,立起膝盖,抱着膝盖看陈路生把花苗移进坑里,填上土压实。
看着看着,他上下眼皮子打架,没一会儿就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陈路生拍了拍手上的土,借着浇花水管里的水洗了洗手,用衣服抹干,走过去抱起林重,回了房间。
林重睡醒已是晚上,陈路生叫他吃饭,他拗气地不吃,陈路生关他一天,他就绝食一天,看陈路生放不放他走。
结果陈路生说,他不想吃就不吃吧,压根没有因此妥协的意思。
睡觉前,陈路生爬上床给林重揉腿,林重被他按摩得舒服了,昏昏欲睡的,腿上的力道散了去,林重感觉身旁挤进来一个人。
陈路生搂住林重的腰。
随后林重又感觉到陈路生在亲他的下巴和脖子。
林重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你给我滚。”
“你不想吗?”陈路生用低沉的声音诱惑着人。
林重挣扎着推开陈路生,陈路生直起了上身。
下一秒,陈路生坐在了林重身上。
林重背对着陈路生,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
“疼吗?”林重问。
“嗯。”
林重坐起来,“我抱你去洗洗,你这有没有消炎的药膏?”
“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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