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过后就是极端的怒音。
笼子里的鸟啄了她,被她主宰生死的小宠物胆敢反抗,于是她生气的想要给啄人的鸟一个惩罚。
沈往也出发了。
他一边走一边抽出配枪,他拉开保险栓,在面前出现月白色的影子的瞬间便开了枪,子弹穿透女人的身体,她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倒在地上。
沈往踩在她溢出的血迹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
打死女人后,沈往剥开糖纸,将这块糖放进口中,因为吃了太多糖果没喝一口水,他感觉到口腔里带着涩涩的干涸,清甜味也变得格外齁人,沈往想吃点别的东西,一点苦涩的巧克力或者是清水。
踩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上的窗户也被笼外女人全部拆开了,但二楼并没有画像。
风从窗口吹进来,将挂在空中的小鸟笼吹得晃动着,它们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音。
也就在那一刻,鸟笼里的鸟全部都从笼底站了起来,它们的眼睛是血淋淋的窟窿,但它们每一只都面对着沈往的方向。
“为什么你没有变成鸟?”
“为什么你不一样!为什么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你要变得和我们一样!”
每只鸟都发出嘶哑的声音,它们的语气里满是怨念,强烈的污染散发出来。
这幅画中拥有两个污染物,一个是【母亲】,她是笼外的主宰者和笼内的自我封印者;另一个是【鸟】,想要逃离【母亲】的虐杀但依旧被挖出眼睛塞进笼子里,强烈的怨念催生出不亚于【母亲】的污染物。
沈往注视着这些鸟,他的瞳孔一点点化为红色。
他问:“你们是巧克力味的吗?”
“可以让我尝尝吗?”
铺天盖地的荆棘从地板里钻出来。
这些鸟笼布满了上下三层,哪怕周向折是S级异变者也很难清理如此大量的鸟笼,但沈往不一样,血荆棘的寄生污染远比鸟笼要多得多。
“你们要期望自己是巧克力味的。”
沈往小声呢喃,“本就是废物,还把自己生的不好吃,岂不是太没用了。”
荆棘缠在所有的鸟笼上,荆棘刺进鸟的身体里将它们钉死在笼底,可惜的是它们本就是死去的畸变污染物,扔在这里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和第一幅画里的一屋子画像没太大区别。
是没有办法给他提供能量的东西。
沈往轻轻叹口气,使用天赋后他感觉自己更饿了。
咔嚓,沈往控制不住的咬碎了口中的糖果,坚硬的糖果被磨碎在他的牙齿上,甜的让他皱眉。
可即便如此,沈往也忍不住的想要吃很多、更多……
遏制住继续咀嚼的冲动,沈往继续往楼上走。
也就在三楼,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标,那幅挂在客厅里的女性肖像画。
画上的女人一如既往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笼子端正的摆放在她的膝盖上,笼中两只模糊的鸟也还在,她对着沈往笑得灿烂,仿佛这两只小鸟给了她很大的乐趣。
沈往将口中的糖果碎屑咽下去。
不知道这幅画能不能吃,可不可以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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