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尤小怜正劝父亲回去,忽然就打了两个喷嚏:一定是有人在说她坏话!九成是那狗皇帝!
她心里吐槽,面上揉揉鼻子,继续说:“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尤盛哪里会放心呢?
他看着面容苍白、身形消瘦的女儿,痛心不已:“陛下竟是让你去净事房!简直、简直!”
尤盛气得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好了。
“简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尤小怜打趣一般接了他的话,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心理,安慰道:“爹,爱之深,责之切,他现在这样对我,可谓爱我之心,昭然若揭。”
她保持乐观心,把狗皇帝的折磨看作是男女主破镜重圆前的虐恋情深。
尤盛听得更忧心了:“你说陛下……陛下还爱着你?”
尤小怜相当自恋地点了头,没一点心理负担。
“当然,他对我情根深种,但碍于前面的不愉快,就不想承认,目前正困兽犹斗呢。”
“那你呢?陛下他、他——”
他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啊!
如果谢政安还爱着她,对她是祸非福啊!
瞧皇帝近来的表现,思想危险又极端,显然是那方面不行,压抑坏了。
这些话尤盛很想说,但考虑隔墙有耳,不敢多言。
皇帝最是忌讳这些,他传达出这种意思,必是死罪。
尤小怜其实也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爹放心,我有分寸的。天色不早了,爹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推搡着,把他“请”了出去。
尤盛觉得女儿大了,有主见了,这些天更是成长了很多,但任何成长都是有代价的,他心疼啊:“小怜,你是爹的心头肉,爹的命根子,爹活着,就是想你好好的,你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爹说。”
“嗯嗯。知道了。我会的。你回去吧。”
尤小怜回应得有些敷衍。
尤盛见了,也没多说,就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尤盛才离开没一会,徐青瞻就过来了。
尤小怜当时正喝药,黑乎乎的药,飘散着一股苦味,还好是苦味,不然她保证吐出来。
倒夜香的活儿真是给她留下阴影了。
尤小怜皱巴着脸,喝一口药,苦得龇牙咧嘴,俏生生的脸都没眼看了。
徐青瞻一旁看着,觉得她喝个药太慢了,就忍不住说一句:“陛下对你动了杀心。”
尤小怜闻声看去,见是徐青瞻,心里很淡定:狗皇帝对她有杀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什么可怕的,他越想杀她,越意味着她不同。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表现得很慌张:“啊?为什么?陛下为何要杀我?徐大将军救我啊!”
徐青瞻已经救了她,不然,这会来见她的就是崔竭了。
崔竭是个杀神,男女无忌,杀她会杀得很干净利落。
“我为什么要救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救的?”
他把爬床的任务给了她,眼下没点进展,他是很不满意的。
尤小怜隐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就自抬身价了:“陛下对我动了杀心,我却对陛下动了色心,还望大将军帮帮我。”
色心一词有意思。
徐青瞻来了点兴趣,笑问:“如何帮?”
尤小怜也很直接:“帮我寻点催情香。”
徐青瞻听得皱眉,一是觉得这方式低劣了些,二是觉得作用不大。
“以前有人这么干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跟别人不一样。”
尤小怜表现得很自信,实则心里虚得发飘。
但她的自信唬住了徐青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