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喉咙有点干:“你自己来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弄好,你回去吧。”他当先向外走去,语声很淡漠。
“那……用不用我帮你揉下腰?会很舒服的……”我跟在他身後,感觉有点低三下四。
“不用了。”凛熙回头,有些似笑非笑。
“你,真的没有什麽要对我说?”我拉住了他的手腕,轻声地问。
“没有。”他摇了摇头。
我深吸了口气,淡淡一笑,转身走出了他的院子。
时机未到。
不可强求。
三天之後,还不知我会不会继续活下去。
不可强求。
没错。
……
……
我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九把刀的一句话,他说,这世上最难醒的,便是英雄的梦。
想来应该是不错的。
三天後的清晨,我在几近爬到後山顶峰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那瞬间我忽然很疑惑,不知道爬到顶峰的话,风景又是什麽样子的。
很优美,或是很模糊?抑或是因模糊而美?
我最终没有登上顶峰。
有点害怕?
或许吧。
傍晚日头似落非落的时候,我最後跟红峭戈渊他们见了一次面。
两个人都是一身湖蓝色劲装,故作轻松的面容中却带着肃穆。我们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确定了一下一切就位,就迅速分开。
按我的安排,凛熙这个时候应该是跟着戈渊一道。
而我,则会和意洋一起把西门饮风从囚室里带出来。
我去开门的时候,居然还有个青衣宫人很认真地拦住了我,凝声说:“萧宫主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把西门公子带出来。”
“哦?是麽?”我微微一笑,开锁的动作却丝毫不见缓慢。
“夙墨公子……萧宫主说过……”那个青衣宫人急得满头大汗。
“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可以把我带出来,是麽?”铁门大开,西门饮风面带一抹清浅的微笑,站在我们面前,柔声对那青衣宫人说:“可是,萧印月将不再是萧宫主了,明白麽?”
“你们……你们……谋反……你们……”青衣宫人不断地後退,惊惧交加。
“没错。”西门饮风袖风一动,宫人砰的一声重重跌在了地上,七孔因袖风的强横而流出血。
“谋反,从现在开始。”西门目中忽然闪出璀若星光的激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