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虽有万般不情愿,难为之色尽显于表,但她已经没有退路,左右为难。
于是她鼓足勇气,说道:“年年,月月…”
“一切都是大伯大伯娘的不是,大伯娘在这里,给你们姐弟赔个不是。”
她顿了顿,低着头双眼紧闭,又继续说道:“望你们姐弟二人能原谅大伯大伯娘。”
安月也战略性的顿了片刻。
这时,祖母周氏有些沉不住气了,她站出来,说道:“你别不知……”正当周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祖父安成德拉到他身边去,秦氏也扭头白楞了她一眼。
“原不原谅,都是只是一句话,一切显得太苍白,不如……”
大伯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于是连忙走上前来,问道:“不如什么?”
安月镇定自若的淡淡说道:“不如,还是给你们一个机会。”
大伯娘仿佛看到了希望,她面色稍作缓和的问道:“什么机会?月月尽管说。”
“大伯,大伯娘,您看啊!我爹爹娘亲也不在了,如今就剩我与弟弟相依为命,家中也没个大人帮衬着,这日子过得属实艰苦。”
“不如这样,这往后我们姐弟俩的柴火和挑水的事,便劳烦大伯,大伯娘来帮我们完成,为期一年,如何?”
此刻安天才夫妇二人脸上像便秘一样,尽显按捺之色。
“先,这事有其三。这其一,在村里人的眼中,大伯大伯娘这般宽待于我们姐弟,咋想也是上上佳话吧!”
“这其二,安庆哥哥的婚事非但不受影响,反之会因为你们帮衬我们姐弟,而广受大嫂嫂娘家人的夸赞,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还有这其三嘛…,你们也不用去见官老爷,也不用挨板子,更不会去服牢役。”
安月说完,看了看秦氏,秦氏给她一个肯定的眼色。
见大伯大伯娘没动静,安月又说道:“若是大伯大伯娘不愿意,那我们即刻去见官老爷。”
“爹,娘,去见官老爷,这二十大板打下来,轻则在床上躺半月,重则半身不遂呐!”他们的儿子安庆说着。
“唉!不愿意就算了吧!”安月说完,表示无奈的摊了摊手,准备回东屋。
这时,大伯说道:“成!”
安月停住脚步,转头问道:“那大伯娘呢?”
大伯娘张氏勉强着点点头,小声道:“我们接受!”
“那成!村长在这里,正好可以做一个见证。”
“大伯,还请您再拟一个字据。”
瞬时,安天才抬起头,脸露惊愕之色,有些口吃的问道:“什…什么字据?”
“当然是你们要履行的事务和时间及态度,等各种条件。”
祖母周氏站在安成德身边,指着安月,小声嘀咕道:“我说嘛!她怎么会这般好心!”
祖父安成德用手拍打了一下周氏的胳膊,瞪眼道:“你少说两话成不?”
秦氏站出来,说道:“依我看,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安月双手环胸,右手把玩着耳朵下的小辫子,说道:“月月说这么多,始终是为了所有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