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实在太弱太轻,娇滴滴的,加上苍白的脸色和微颦的眉,耷拉的眼角和紧咬的唇……
江凌霄手上力道放轻了,眸色却暗沉了几分。
云雪尧不吭声了。
江凌霄也不停。
揉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的另一只手,仿佛随意地搭在了云雪尧身后的床头上,正要缓缓往下……
魏宏突然伸进来半个脑袋。
“霄爷,我突然想到了,要不要我去买点药啊?”
江凌霄的手倏而收回,快如闪电,他脸黑如墨,“那你还不去!”
蠢货!
今天又是想把蠢货开除的一天!
……
疼了好,好了疼,魏宏的药买回来了,江凌霄的烫开水也变成了温开水。
云雪尧吃了药。
昏昏沉沉睡到闹钟响。
睁开眼,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江凌霄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
云雪尧爬起来,精神萎靡,于是只能给马姐请病假。
放下手机,还没等再睡着,手机响了起来。
竟是俞子舜打来的。
云雪尧接起来,强打精神:“师哥……没有大碍,就是……肠胃不适……嗯,我在家……你不用过来,我……”
手机突然从手里脱走。
云雪尧抬头,才看到江凌霄已经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这里就不劳你费心了,俞少。”
现在才早上七点。
江凌霄出现的地点和时间都未免太令人遐想。
俞子舜因此没能忍得住,“你好像已经被分手了吧?在单身女士家里死缠烂打,不觉得很掉份儿吗?霄——爷——”
江凌霄冷笑:“是吗?你很妒忌?我这样的掉份儿,也是你求不来的。”
俞子舜也笑,“我妒忌你什么,妒忌你被甩了,还是你被气到住院?”
一时间,很难说得清楚,两个男人到底谁比谁更阴阳怪气……
江凌霄一刻也不停顿的回击,“被甩?那证明我好歹拥有过,你呢?连过去都不敢提及的懦夫!”
俞子舜:“哈?过去?你所谓的过去,是指有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过去吗?是精心策划了毕业舞会,连礼裙都买好却被拒绝邀请的过去吗?还是……”
“是有人只为了打电玩,把人恶意遗弃在奶茶店的过去!”江凌霄打断了俞子舜。
“等——等一下……”云雪尧在后面扶墙,虚弱地请求,“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
吵架能不能用自己的手机吵?
她不知道俞子舜说了什么,但江凌霄那个气势,颇让她有种男人要撕起逼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的感觉。
整一个小学鸡互啄的现场,幼稚得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