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瑜,仍旧躺在床上熟睡。
待李渊追出去后,一个人影从窗口飘了进来,他站在窗前,看着几近赤身的南宫瑜,咬了咬牙,帮他把被子盖好,随后又消失在了窗口处。
这边随着人影追出来的李渊,寻到了一处池水旁,银月之下,池水之上的亭子里,正站着一个人。
李渊见那人立着不动,就悄悄地走近。如果说是习武之人,有人靠近应该是有所察觉的,何况现在夜这么静,可此人却依旧望着明月。
李渊近前看清楚些,诧异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立着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转身盯着李渊,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此人正是秦芷兰。
一个王妃,夜半三更站在湖中的亭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鬼魅。
李渊立即想起了正事,随即问:“你在此可曾见有什么异样?”
秦芷兰道:“什么异样?”
“比如有什么一闪而过的身影。”
秦芷兰盯着李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李渊,你是想说我暗地里在我的后院里幽会别的男人?”
李渊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我并没有这样想,也不会这样说,见不见别的男人,那是你的自由。”
秦芷兰听了此话,心中凉了一分。
李渊转身欲走,秦芷兰幽幽道:“南宫公子超凡脱俗,也难怪能入得了你的眼。”这话完,她顿了一下又道:“今晚我与他说了一些你的事。”这一句话说得小心翼翼,仿佛会怕触到他的底限。
李渊背对着秦芷兰,他叹了一口气,“别以为你说些什么我的好话,我就会感谢你。”这话完,快步踏上墙沿,朝着南宫瑜的住处奔去。
李渊往回跑的时候,心中微微觉得不妙。
他借着酒醉之名来找南宫瑜,故意支开了门口的侍卫和离得不远等着伺候的宫人,为的就是创造和南宫瑜独处并且不被打扰的机会,如今有刺客来,那么有可能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南宫瑜会有危险的可能!
当李渊心急火燎地跑回住处,却发现门口蹲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林风。
林风见李渊走近,也站起身,拱手行礼,“大人。”
李渊问林风为何在此,林风说他的住所就在附近,回来时看到有黑影从南宫瑜的房间里窜出去,才来确认是否有危险的。
李渊道:“那你进屋看了吗?”
林风摇摇头,“南宫大人的住所,草民不敢乱闯。”这话完,他抬头看了李渊一眼,“如今鲁王你来了,草民便去敲一下门。”话完,也不顾李渊说什么,就去敲门,边敲边喊南宫大人。
南宫瑜突然被吵醒,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后,道:“大半夜,你们两人为何在此?”
林风刚想禀报,李渊就率先道:“无事,是本王疏忽了,让看守的侍卫也去吃酒了,随后担心你是否安全,就回来看看。”
南宫瑜和李渊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林风,“我好得很,你们两位都回去吧。”话完,直接关上了门。
门外的两人也散去了。
南宫瑜这被吵醒后,就没了困意,窗口突然有凉风吹了进来,他便起身去关窗,随后就发现了窗子上钉着的一个暗器,他心中略惊,盯着那暗器细看。
这是一种特殊的暗器,名为竹节镖,用竹节打磨而成,其优点在于轻便,顶部尖锐,发力打出会有意想不到的伤害。
他南宫瑜虽然不喜武斗,但是对武器还是有些了解的,而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会使用这样的竹节镖——薛无独!从南宫瑜年少时说喜欢竹子,薛无独便暗中琢磨起来,没出两年,薛无独拿到了竹子做成的青竹棍,以及这竹节镖。
南宫瑜也忘不了,当薛无独第一次向他展示这由竹子做成的武器时,他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如今睹物思人,南宫瑜不禁喜忧参半,他明明嘱托薛无独好好待在琅琊县,难道他偷偷跟来了曲阜吗?
刺绣的莲花标志,在夜色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幔帐内一片春光。
“顾大人……啊……顾大人…”女子在裸着上身的男子身下扭动着身体。
男子则喘着粗气。
“顾大人,小的罪该万死。”门外跪着的侍卫敲了门后,跪在门口说道。
顾潋深吸了一口气,低沉地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