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微臣长年累月在外,微臣的生母金氏与微臣十分生疏,待兄长却是格外亲厚,就连外祖家有事也宁可劳烦兄长……”
半个月前李康宁便命人查出小叔子为何从小被放养在燕山的别院,也知晓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备受苛待。
如今再听他这番话,她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怜悯。
“你放心,我一会儿便命人去细查金家究竟发生了何事。”
四目相对,少女氤氲水光的眼眸如同两汪深泉,深深蛊惑着裴翊之的心神。
不知怎的,那日在庆云楼的旖旎画面同时涌上两人的心头,叔嫂俩呼吸变得急促,气氛不断升温。
隐藏在心底的野兽再度出笼,裴翊之不由分说地用力吻住她。
见少女没有抗拒之意,他欣喜若狂,撬开她的贝齿。
微弱的“簌簌”声响起,外边儿似乎下雪了,画室内的两人却缠吻得难舍难分。
等一切都缓过来,李康宁已跨坐在男人腿上,两人均衣衫散乱。
“公主,宁宁……”他从她的耳廓一路吻下去,滑过纤长的玉颈、精致的锁骨……
裴翊之呼吸愈发粗重,整张俊脸涨得通红,汹涌的欲望在他的躯体里奔腾。
自那夜在庆云楼分别后的无数个夜里,他只要稍稍想起她,就情难自持。
此时此刻,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绮丽春梦。
是梦也罢,他再也不想忍了。
……
两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情之所至,都无法自控。
事后,李康宁冷静下来,她抿了抿唇,正色吩咐:“你退下罢,让芷兰佩兰进来伺候我梳洗。”
裴翊之却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净房在何处?微臣先抱公主去清理一番。”
李康宁的气势当即弱了下来,“在右侧……”
虽是画室,但她时不时会在这边逗留过夜,故而这头的寝房与净室一应俱全。
“好。”男人阔步朝右侧走去。
转眼便迈过了年关,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临近春闱,驸马裴禹瑾在淮安侯府的松风院内闭关备考。
他的才学并非出类拔萃,各方各面都中规中矩,考取秀才确实绰绰有余,但能年方二十取得举人功名纯粹是走了运。
若想更近一步,考取进士便难过登天了。
裴禹瑾看着书桌上的历年会试考题,不由陷入了沉思——
公主这半年来一直以春闱在即拒绝与他圆房,如今会试近在眼前,到时不论是高中亦或是落榜,他都必须要生米煮成熟饭,与公主成为真的夫妻,否则……
忆起若卿表妹平日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柔弱模样,再联想到公主那姝艳百倍的娇颜,他腹下骤然一紧。
裴禹瑾眸底极快掠过一丝诡谲的精光。
他很自信定能在床笫之间征服公主的身与心,叫她从此乖乖雌伏在自己身下。
与此同时,锦衣卫连夜前往城西兴化寺胡同金家,将这座小宅院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