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我很累……”
林言满身的无力感,从他怀里退了一点:“我们并没有未来的。
“为什么又这样讲。”
“我承认起初知道你要订婚,我吃醋,但我没有害过小宝,后来,我想跟你解释,可是你却听都不听,便认为我居心叵测。”
“当时我是……”
“你听我讲完。”
林言咽了咽:“再到后来弟弟生病,出事,你的言行,曾让我心死,觉得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可我后来不怪也不怨了。”
“言言。”
“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宴开不语。
林言又道:“因为我记起了你说的那句话,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对我,原本就建立在欲的基础,可我却和你谈感情,不可笑吗?”
“你并不了解我的心思。”
顾宴开凝着怀里人:“当时的事,都有原因。”
“什么原因。”
顾宴开没办法将真心话讲出口。
林言直直期待着他能讲出一些让自己原谅的借口,哪怕是骗,可顾宴开始终没有。
林言有些失望:“算了,别说了,我知道即使说出口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我心里有答案。”
“你有什么答案。”
“不说这些了,放我起来,我得回学校了。”
“言言。”
顾宴开突然板正她的脑袋:“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想的很多都是不对的。”
“那你就说出哪里不对,而不是告诉我不要乱想。”
“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
林言抿了下唇:“我也没要你的解释。”
“起来吧。”
顾宴开吩咐一声。
他其实倒情愿她闹,情愿她哭,可是她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责备都没有了,却将两人之间的问题全部残忍地摆到了明面上,摆出来就没办法再让他逃避了。
顾宴开喉结滚了口气。
刚穿好衣服,阿凯在门口敲门。
“顾总,二叔来了。”
顾宴开眉眼一皱:“他怎么来了?”
阿凯回禀:“听说您出事,他过来看看您。”
顾宴开摩了摩指尖:“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半大的干瘦老头从门外进来。
“阿宴,怎么搞得,怎么出了这么大事,也不跟家里说。”
二叔人未进门,声音已经进来,急匆匆走到床边,又见林言,怔了下,却并没有多问,而是看向顾宴开:“阿宴,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宴开微微勾唇:“无事,二叔不用担心,还劳烦你跑一趟。”
“你这是哪里的话,你爸就你这一根独苗,现在又是咱家挑大梁的,你若是出点差池,咱们顾家可怎么好。”
顾宴开叫人泡了两杯茶送上来,坐到沙发上:“让二叔操心了,我这不好端端的坐在这吗?”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闹出这么大乱子。”
顾二叔是上一辈三房的第二个儿子,跟顾宴开的爸爸属于堂兄弟,按辈分,顾宴开要叫他一声二叔,只是顾家当年的家变,还历历在目。
当年顾宴开的父亲病逝,留下已经嫁人的顾宴开长姐,和刚刚成年的顾宴开,以及濒临破产,欠了诸多债务的顾氏。
没有人在意顾家未来,看中的,只是顾家仅存的那一点信托,渴望从中能榨干顾家最后的一点价值。
顾宴开想到过往,眸光暗黠。
他抿了口茶杯,不急不缓道。
“工厂内部员工的一些问题,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二叔来,是关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