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他?”
“因为我认得出他的声音,不会错。”
林言知道欣欣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见过的人,听过的声音,都会牢牢刻在她脑子里,这是学霸的基本素养,林言也不想多做狡辩。
她并没有刻意想对欣欣隐瞒什么的想法,只是习惯的不愿将自己的事告诉别人而已。
只是,她刚刚说的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言言?言言?”
见林言愣神,欣欣又碰了碰她胳膊。
林言这才反应过来。
“哦,我跟他,是有过接触。”
欣欣也看出林言不愿多说,便没有再勉强。
“反正,言言,你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讲,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我说这些话并没有八卦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我在夜色上班很久了,见识过很多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也见过夜色里有些跟他们搭上的女孩,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你多长个心眼,别让人欺负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
林言感到心头有些温热。
她自小得到的关爱比较少,所以这种陌生人简单的善意,都会令她心头一热。
“早点休息吧,你明白不是还要去医院看弟弟吗?”
欣欣笑了笑,去桌边擦了面霜,便准备上床睡觉。
林言想着她刚才的话,忍不住,又多问了几句。
“欣欣,你确定吗,上次去酒店找我,是顾先生的助手给你打的电话?”
“我确定,其实事后我也奇怪来着,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本来想问你,但你当时的状态不好,我便没敢多跟你说什么,后来直到学校里传出你跟顾先生的事,我这么一想,才觉得全都对上了。”
林言事后也没有问过欣欣为什么会去酒店。
或者说,她都没顾的上想。
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接连的遭遇让她应顾不暇,便忽略了很多细节。现在欣欣提起,她才觉得有些蹊跷。
那位林大少,可是第二天便因为横死而上了社会新闻的人啊。
据说死状还极其惨烈,下体被人割掉,手脚筋也尽数被人挑断,就连舌头,都被人割去半截,林家一夜之间痛失独子,林氏企业的掌权人,林父也因为承受不了丧子之痛而脑出血住进医院。
自此林家股票大跌,后来又因涉足南城产业投资失利,几近破产。
林言记得,最后新闻报道,是顾宴开的公司,收购了林氏。
她陡然觉得通体浑凉,身子止不住地颤。
那时候她以为顾宴开因为周笙的事,已经对自己心生芥蒂,所以才会对林大少的行为,视若无睹,可她忘了,只要是顾宴开的东西,别说碰一下,哪怕多看两眼,都是死罪,他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赤裸裸的挑衅?
周笙挑衅过,下场是什么,是险些废掉一条手。
而那个林大少,险些强bao林言,甚至在夜色,他的眼前,扯烂了林言的丝袜,把她摁在身下强吻。
这无异于是有人踩着他得脸行走。
顾宴开的性格,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
可他既然知道林言当时的情况,也知道他在哪家酒店,为什么没有出手阻止林大少当时的行为呢?
这一点林言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他是故意的?又或许,他还是知道的晚了一步?没来的及救林言?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林言脑海里闪现。
那一晚的事,林言始终不愿过多回想,可现在记起来,她觉得那个人,很像顾宴开。
无论气息,触感,还是他亲吻时的怪癖,细小的习惯,都让林言感到熟悉,可怕的熟悉。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顾宴开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