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正浓时,有人过来敲门。
阿凯站在门外:“顾总。”
顾宴开抑着粗喘,对门外回了一声:“明天再说。”
阿凯猜得到里面的情形,可思忖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顾总,急事。”
房间里有短暂沉默。
阿凯刚想凑近,门突然开了。
顾宴开紧着腰间的皮带,生冷的眉眼杀意四起:“你最好能说出件天塌下来的大事。”
阿凯:“……”
他蹭了下额:“是苏小姐,来电话说,小少爷进医院了,让您赶紧过去。”
顾宴开寡淡的神情突然闪过一抹焦急:“去开车。”
阿凯点点头,将衬衫外套递过,顾宴开迅速穿好,林言也从浴室出来:“你要走?”
顾宴开“嗯”了一声。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学校了?”
顾宴开将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系好,走到林言面前,揽住她的腰身,把人往怀里压了压:“乖乖在这等我。”
说完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转身,却又被林言声音绊住。
“是苏眠吗?”
林言望着他的背影,心内柔肠百转千回:“你孩子的妈妈,你喜欢的人,是叫苏眠吗。”
顾宴开立在原地,没说话。
“那我呢。”
“大叔。我应该,算什么。”
林言一瞬不瞬盯住他的背影,生怕错过蛛丝马迹,捕捉他对自己的心意。
可看了许久,曾经宛若天神的男人,始终站在阴影处。咫尺之距,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难以逾越。
终于。
他声音淡淡的,开口:“你缺钱,我有钱。其他的,既然知道,就不用再问。”
“等我回来。”
“……”
林言呆呆楞住。
直到房门合紧,屋内静默持续许久,她才缓缓蹲下身,无力的靠在楼梯栏杆处。
顾宴开食言了。
他一夜都没有回来。
林言窝在沙发,昏昏沉沉挨到天亮,宿醉,又有些着凉,所以头痛的厉害。
可她不能再继续等了,她上午要回学校整理实验数据,下午还有家教课。
从别墅出来,门前空空荡荡。
往日这时候,顾宴开是一定会安排好司机,送林言回学校。
可今天……
大概是他太忙了吧。
林言垂了口气。
他的心思,都在孩子跟苏小姐身上。昨天林言其实也听见了阿凯的话。
原是她妄想。
以为跟一个人在一起久了,两人就会产生感情。
可事实上故事里的男人总是分外清醒。
喜欢的,是一回事,玩玩的,又总是另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