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冷笑:“你不是说,她是你的人吗,除了你,休想有人能够把她抢走。怎么,现在跑来问我?”
顾宴开无畏他的嘲讽,只想知道林言的下落。
“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藏?”
周笙嗤道:“是林言不想再见你。”
“若不是她弟弟出事时,我还在国外,林言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顾宴开指骨碾紧。
周笙:“她让我转告你,谢谢你这些年对她姐弟的照顾,她祝你幸福。”
顾宴开猛地将周笙又往前拽了半分,眼睛猩红的逼出血来:“我不信,你让她当面跟我说。”
周笙也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扯过他缠紧的手腕,把人推了出去:“言言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想再见你,何况,你一个都要结婚的人,还纠缠她做什么。”
“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呵。好。”
周笙笑道:“那我也无可奉告,有本事,你自己去找。”
说完便转身走人。
顾宴开拧着眉心,逐渐压成一把刀。
不过他现在终于放心,林言应该不是被劫持了,而是她躲了起来。
正顶着牙根顺气,手机在兜里振响,是苏眠的电话。
他眸光瞬间暗了又暗,接听。
“阿宴,在忙吗,小宝在我这里,一直吵着问爸爸,我想你要是忙完,能不能过来看看我们。”
顾宴开想到林言,应了声:“好。”
“正好有些事,我想当面问清楚。”
“……”
挂断电话,他朝着苏眠病房走去。
刚进门,小宝便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大腿一个劲儿蹦:“爸爸,抱。”
顾宴开沉了口气,把小宝高高抱起。
“今天有没有听话。”
小宝搂着他的脖子,手里还把玩着一个汽车模型,奶声奶气道:“听话了。”
“乖。”
顾宴开在他头顶摸了摸,把人交给身旁的随从:“带他出去玩一会儿。”
随从接过他手上的孩子,随即退了出去。
房间里瞬间只剩他跟苏眠两人。
苏眠窝在沙发,手里翻着一本杂志百无聊赖。
顾宴开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坐去沙发的另一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林言跟你联系过。”
苏眠淡淡“嗯”了一声。
“说什么了?”
苏眠反问:“以她的身份,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顾宴开:“我在问你。”
苏眠放下手里的杂志:“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
顾宴开不置可否。
她垂了口气,看向顾宴开:“阿宴,十年了。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宴开猛地皱了下眉。
想到什么,语气缓了几分:“记得。”
他将领带扯的更松:“今天,是秦川的忌日。”
“难为你还记得。”
苏眠淡淡叹息:“我还以为,除了那位林小姐,你心里,已经再也装不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