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生什么了?”迹部景吾没有什么根据,但莫名的有些感觉,她这会儿比第一次见她失控那次都糟糕。
狩野相奈的手不再像刚刚颤抖的那么严重,在背包中翻出那副变色眼镜,打开盖子后才反应过来这会儿的天色,又把那个眼镜盒丢回包里。
忍足侑士大概清楚那个眼镜的意义,不过后来的谈话自己确实没有参与,不太清楚具体,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向日岳人,向着迹部大概讲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听到忍足侑士的简略转述,看着眼前的人因为没找到合适遮掩的东西,紧闭着眼睛无所适从的样子,迹部景吾微蹙着眉头,先抬起手覆盖上她的眼睛。
然后才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两个人,“就只是有人向她表白了?”
向日岳人讷讷点头,本来还看热闹呢,突然场景气氛急转直下,着实吓了他一跳,“那个男生说球类比赛时候见到相奈一见钟情什么的,虽然听上去是有点不靠谱啦,但是……也不会把人吓到这个地步吧。”
“好了,”忍足侑士搭着向日岳人的肩膀防止他上前,“时间不早了,具体是什么原因,还是等过后经理情绪平复下来再说吧,岳人你可没提前跟家里说有事,再不回去,你姐姐就要来电话了。”
把人拎走,忍足侑士松了口气,他刚刚其实有些怀疑,那个来表白的男生,是真的一见钟情,还是说……又一个他们的经理奇异能力下的俘虏。
虽然看刚刚她的反应,不像是她主动下的圈套,但是忍足依旧没敢让向日靠近,那个单纯的孩子太容易被影响了。
先看着向日岳人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忍足侑士才搭下一班车回家,这个时间的公交车没有座位很正常,忍足侑士站在空处,目光落在窗外各色灯光的店铺招牌上,
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镜片后的神色变得有些深沉,那天,岳人和慈郎收到明显影响被觉的那天,自己其实也是有受到影响的。
但是今天,还有球类运动会那天,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会让人觉得一见钟情的程度,如果真的是她有意或者无意中能力影响捕捉的俘虏,都不应该只有一个人才对。
也就是说,自己误会了。虽然没有把自己的揣测说出口,但是此时眼下忍足侑士还是微低着头看向脚前的地面,心中很有些尴尬。
学校网球部那边,迹部景吾把人又带回了社团办公室,好在这会儿没什么人了,所以还好,被“他们国王用自己的手遮住了他们经理的眼睛”这个场景惊到自己眼睛脱窗的人不算多。
坐在社办的沙上,狩野相奈垂着脑袋,甚至不太敢看那个不怎么受她影响的迹部景吾。
然后就是好一会儿的寂静,迹部景吾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这一片沉默里复苏了他们这个经理是个“牙膏精”的记忆。
“所以刚刚在网球部外面到底生了什么?忍足和向日说只是有个人给你送了封情书不是吗?”
迹部景吾也有些茫然,如果只是表白,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他收到过的表白不计其数,到底是对方说了什么不正常的言?
难不成下次修整的时候,这种视野宽阔不会出现霸凌事件的地方,也得安排加上监控了?
狩野相奈眼中也尽是困惑,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刻意试图与周围人拉近距离的啊,“迹部,我社团这边想请几天假,班级那边晚一点我也会跟老师说请假的事。”
狩野相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试图“收敛匿迹”自己的能力,但是不论她如何集中精神,都察觉不到一丁点失控的痕迹,怎么会这样。
“嗯?”这位来表白的人到底是有多跌破下线,还能把人吓得要躲不成。
迹部景吾看着这会儿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满是无措的人,终于有点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你为什么要请假。”语气里与其说疑问,倒更像是质疑。
“……我需要调整一下。”
迹部景吾起身走到狩野相奈的面前,缓缓蹲下,看着她迅错开视线的眼睛,“你觉得自己‘失控’了。”
狩野相奈身形一滞,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在说给自己安抚自己,“我不认识那个人,也对他完全没有印象,那天我也没有做什么。
而且就算我有失控的时候,我……我从来也都只是想让别人对于我的存在可以乐于接受,仅此而已,没有想出现什么过格的亲密关系。
我……”
迹部景吾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难不成就不能是,人家单纯的,对你有好感吗?”
狩野相奈听到这话,眉头微皱,眉尾挑高,歪着脑袋,嘴唇轻抿,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从神色到姿态再到身体语言都在表达着同一个含义,那就是——那怎么可能?
明白了,人没出问题,心理出问题了。
迹部景吾站起身坐回椅子上。
狩野相奈被他这一句话砸的一时都忘了自己“捕捉失控”的意图,视线跟随着人转动,房间重新回到寂静。
迹部景吾捏着手机在指尖翻转,他的网球部里有几个孩子心性的选手没有错,他这个部长偶尔当家长也没有涉及到当心理医生的工作内容啊。
“总之,你的请假本大爷不予批准。”
狩野相奈不能理解,“那天那个情况你和忍足两个人都那么警惕了,现在这个情况还不赶紧让我躲一躲?”
“呵!”迹部景吾冷笑一声,“躲一躲?我今天同意你躲回家‘调整’,下次见到你确定不会戴一副瞎子墨镜出现?”
“……”她不确定。
狩野相奈闻言语塞,她这会儿确实想去买一副大大的墨镜,能盖半张脸的那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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