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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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
云灼站在景砚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腕,虽是问句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景砚没有反抗,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上车,又任由云灼发疯般撕咬舔舐,让他难以反抗,也难以抗拒。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听我解释?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相信我吗?我的为人让你很怀疑吗?”
云灼的手臂撑在景砚身体两侧,让景砚难以逃脱,他如鹰般犀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景砚,不错过景砚的微妙神情,也不给景砚逃避问题的机会。
景砚还在平复呼吸,他还沉浸在云灼刚刚激烈的吻中。
对于云灼的问题,他也在脑中疯狂的搜索着能让云灼消气的答案。
可当他刚准备说话时,云灼低头不满的咬了咬他的唇。
“说话!”
景砚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要不然这些声音通过手机传回去,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是想要立刻挖地洞钻进去的程度。
他爱上一个杀手(十一)
“你想要我说什么?难道我被你骗了还得继续在你身边伺候你吗?你把我当什么?”
景砚移开视线,不想和云灼对视,他的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当事人,更像是局外人在讲述一个事实。
“我什么时候骗了你?这个任务根本就不是我发布的,我的确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想要得到你,想要用一些手段,可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欺骗你的人吗?我在你心里一点信誉度都没有吗?”
云灼捏着景砚的下巴,让他的头微微昂起,眼睛尽情描绘着他的脸,眼里的浓郁情感快要溢出来。
眼底的柔情传入景砚的眼睛,他愣住了。
云灼之前一直都是强势霸道的,突然在他的面前表现柔情的一面,他还有些不习惯。
又因为心里瞒着他一些事情,让他心中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愧疚和爱意交织,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偏头,恳求道:“你让我思考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虽然在你的说法里你的确是干干净净的,可是我还是会别扭,我想要将情绪调整好,不然会一直不自在,心里一直都会有一个疙瘩,你应该也不想我们之间闹矛盾吧?”
景砚这次倒是找准云灼的命门,云灼在外面的确是酷炫狂霸拽,但在景砚面前却愿意为他收敛。
“你说的对,不过我只给你三分钟的调整时间。”
景砚:“!!!”
三分钟能干什么?能思考出什么?他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三分钟不够。”
“三分钟够了,再有三分钟我们就到暗色,我知道你和unt的恩怨情仇,你自己去解决。”
云灼脸色不太好看,unt可是曾经造谣景砚他是喜欢的人,还舞到他这个正牌男友面前,他担心他去审问会公私不分,只顾着折磨unt,忘记正事。
而他不能这样做,他得做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和决策者,必须是严肃的、不将私人恩怨放在明面上解决的。
云灼阴沉着一张脸,景砚只要稍稍一动脑子就能想到他的那些想法,他觉得云灼的担心是对的,他赞同道:“你还是别去审问吧,我可以搞定,不过我之前说的是真的,我和unt以及暗色里的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情感关系,有也只是你一个人。”
“我知道,你那天青涩的表现已经让我有一个答案。”
“滚吧。”
景砚一巴掌拍在云灼的嘴唇上,手捂着他的唇,不让他语出惊人。
只是他感觉到手心的濡湿,酥酥麻麻的,他低头看去,立刻抽回手,脸涨的通红。
他在车上找到一包新的纸巾拆开,擦干手后靠着窗边坐着,不给云灼干坏事的机会。
这段时间他得时刻谨记他们之间虽然看着是两个人,但实际上是三个人乃至更多,因此,他们绝对不能发生任何会让人感到羞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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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回到暗色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审问,而是回到属于他的房间。
他将门反锁,把自己关在卧室,小心检查卧室里的一切可能会有着监控的地方。
还好,他的卧室并没有监控设备,他并没有被监视。
他坐在床上拿出藏在身上的窃听器,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
这个窃听器是在他身上找到的,他能确定在遇见云灼之前是没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遇见云灼并且发生亲密关系那一天,时,云灼就将这个东西放在他的身上,且并不害怕被他发现。
他就是那样,和他表面表现出来的桀骜不驯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是大大方方的,从不计较后果,即使知道会被发现,他也还是大胆的做,因为他知道,即使被发现,其余人也对他无可奈何。
景砚看着窃听器,将他放在手上轻轻一捏,一个完好的窃听器瞬间裂开。
他又拿出手机在上面给苍狼发了几条信消息,确保动手的时间才放下手机。
目光再次落在那个窃听器上,景砚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和苍狼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他和苍狼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让能听见的人听见,他们的表演也仅仅是为了迷惑云灼。
他们不敢肯定能迷惑住他,但他们能肯定至少云灼对他并没有杀意,他的身份暴露后也不会有着生命危险。
景砚捏着碎了的窃听器将它丢进垃圾桶,站在窗边看着在树枝上休憩的飞鸟,他们为对方整理着羽毛,再各自飞向远方。
他不禁联想到他和云灼的以后,难道他们也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