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想了一会,“妹妹打算投靠哪宫娘娘?”
恩熙道:“惠妃最是得宠,只是无果的花儿能开多久?瞧她的身子骨怕是很难生出皇子来的。贤妃娘娘和蔼可亲,最是平易不过。”
我不动声色,恩熙等着我回答。贤妃却是隆宠不衰,三皇子又聪明好学很受缚沛看重,只是能在惠妃和当年最为隆宠的欧阳贵妃恩宠不断又安然生下三皇子,只怕不是个简单的人。
“姐姐考虑的周详,只是不知如何靠军?”
恩熙并不回答,徒然起身,缓缓走到一株牡丹前摘下最大的一朵在鼻前嗅了嗅:“这牡丹开的倒好,容妹妹可喜欢?”
我知她意思,牡丹乃指元配。复又指着旁边的芍药道:“芍药虽美,终不登大雅之堂。”
恩熙装作不解,问道:“那芙蓉呢?可娇艳的很。”
我信手把恩熙手里的牡丹别到她鬓发:“‘惟有牡丹真国色’!”
话未说完,恩熙已释然微笑,“想来牡丹也是厌恶这芍药的大红呢。不如把这牡丹采些送去送延禧殿给皇后娘娘,妹妹觉得可好?”
(后宫之)中秋
更新时间2008-7-2917:23:32字数:1329
中秋那夜,宫中举行晚宴。王公重臣皆携了家眷而来。
换了新制的桃红宫装,仔细装扮一翻携林汐与夏岚前往荷花池边。
缚沛与皇后高高的做在上首,皇后认真的看着歌舞好不陶醉的样子。缚沛则不时与下首一年轻男子低声交谈,神情甚是亲热高兴,想来便是缚沛一母所生的八王爷缚昀,缚昀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虽只十五岁,摸样气度却甚是稳重,少了份少年的好动,竟象个老人般将淡淡的忧郁写在眉宇。
池边灯火阑珊,宴会正是高潮,众人皆是敬酒说笑。
皇后淡淡的提议:“如今新进了许多新人,想来宫中个人不甚熟悉,不如由妹妹门每人献上一艺。一来让宫人同亲贵门认认眼,二来也可为皇上助助兴。可好?”
皇帝啐了口茶,道:“如此甚好。只是偶然说起,只怕她们没准备。”他虽这样说,却是希望我们献艺的。
只是他不知众人为了这次宴会准备了多久?后宫佳丽三千,谁会错过了这样表现的机会?只盼着一朝得皇帝另眼相看,飞上枝头。是以皇后只是一时说起,众人也无惊慌,皆是跃跃欲试。
皇帝话音刚落,敬敏敬婕妤便盈盈拜倒:“禀皇上娘娘,奴才愚顿,既是皇后姐姐提起,奴才愿首先捧个场。”
蒙古女子向来爽朗直率,想来皇帝并未想到是皇后故意安排,他饶有兴致,倜傥道:“我大泰向来未侍寝妃嫔皆以奴才自称,听来甚是别扭不过。你这蒙古女子可要把我汉族的女子比将下去了。不知婕妤有何绝技?”
敬婕妤道:“且容奴才卖个关子,只是奴才的表演不需费时准备,如此好腾时间给其他姐姐换装思考呢。!”
皇帝点点头:“如此就开始吧。”
敬婕妤起身,不过片刻便有十几个宫女内监抬着一匹布展摊在长桌上,众人不解,只见她拿笔起笔往旁边的茶碗一沾,沾起的并不是墨汁,而是浓绿的浆体,刚好比布的颜色深一些,她挥笔一阵挥洒,神态一丝不苟,仿佛一个名家在写作一般。过得半盏茶功夫敬婕妤便撂下笔,她画的是竹叶,颜色神态甚是逼真,印着荷花池的点点波光,就像身处在一片竹林,有微风轻轻吹动竹叶,仿佛听到了竹子的‘哗哗’声和鸟儿的啼唱。
众人啧啧称奇,皇帝道:“秒啊。想不到婕妤竟有如此秒笔,未知这‘墨’为何这般的奇怪?可是内务府新进的供品啊?”
敬婕妤笑的有些许得意,“回皇上,哪里是什么供品呀?是奴才用露水与竹叶熬出来了。左不过一些小玩意罢了。”
“你的小玩意朕十分欣赏啊。”皇帝说罢命黄长政道:“把这布挂在景仁宫婕妤的帐前,日后朕想看竹了便去景仁宫就是了。”
黄长政应了退下,敬婕妤受宠若惊的谢了,皇帝的意思暧昧不明,已有妃子脸上挂不住讪讪的轻声冷笑。
然后是石喧石婕妤表演琵琶,也是悠扬动听,只是今晚的风头让敬婕妤占尽,他人皆成了陪衬。
我与月才人浅唱一曲,我最擅长的并不是歌唱,只我知道,博宠,并不能超之过急,不然只怕来的快去的也快。皇帝皇后只是形式性的赞美一翻便命我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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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后宫之恩嫔
更新时间2008-7-2917:29:38字数:1318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正在猜测下一位是谁出场时突然台上传出这一声歌唱,先把前两字高高的提唱起来,然后缓缓的低下,过度的无一丝瑕疵,这般先好后缓再低的唱法极难,现下宫中的歌姬也无人能做到。这样的歌声,就算用‘天籁’来形容也嫌侮辱了她。
但这女子只唱这两句便没了下文。她嗓音已落,乐师却继续奏乐。台上八名女子穿着官兵的衣服仿照操练军操的动作容入舞姿跳了起来,台中央缓缓出现一个白纱女子背对众人,一双白玉春葱般的手转着,仿佛无骨。伴随着动作慢慢的站起来,露出对脚居然是光着的没鞋袜,她的脚蜾是那么纤细,像是用一块上好的白玉雕刻成的,她盈盈转身,慢慢看清了她的脸,孩子般的脸——恩熙!连我也不禁诧异,今晚的风头本已给敬婕妤出尽,恩熙却更是一鸣惊人,只见她舞姿诡异柔美,变化多端,与官兵装的舞姬一刚一柔,本很不协调的组合却形成一种神秘的美,显得恩熙说不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