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凑近闻了闻,见里面并不多:“你们要去三四天,这些够吗?”
季屿摇头,面露苦恼:“我最近太忙了,拉练前有不少准备工作……”
孟秋终于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拍胸口道:“我来!我记得院子里就有野薄荷。”
“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季屿嘴角翘了起来。
拉练时,经过一天的急行军,终于停下来休整。
张云起安排完工作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烟,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才感觉整个人缓过来了。
他将烟盒递到一旁看地图的季屿面前,推推他:“来一根?”
季屿摆手,从兜里掏出铁盒,打开,拿了一片叶子,塞进嘴里。
张云起见他搁那儿嚼啊嚼,一点儿都不觉得味道刺激,就想不通:“你啥时候改吃树叶了?以前抽烟你可是抽得最凶的。”
他俩刚认识的时候,老季才十几岁,抽起烟来却像一个老烟木仓。那时候他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训练场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抽就是半天。
他那时候还对老季有意见,以为他是来混资历的纨绔子弟,后来才发现,这小子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直到现在,虽然自己比老季大五六岁,但是老季来当这个营长,他是心服口服。
“真不抽了?”张云起晃晃烟盒,“大前门的呢。”他一个月就这一盒的额度,要不是老季,还舍不得给呢。
季屿道:“不抽,对身体不好。”
张云起顿时就:“哎呦我去,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觉悟?”
季屿又从铁盒里拿出一片叶子,却没盖上盖子,而是给张云起看了一眼,张云起不明所以。
他淡淡道:“孟秋同志做的。”
张云起一口烟呛进去,咳嗽了好几声,他看看季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总觉得他脸上写了两个字,左边“炫”,右边“耀”,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写的“炫耀”。
“得意什么?我听说你在家里,饭都是你做?老季啊,你这地位不行啊。”
季屿亮了亮铁盒:“孟秋同志做的,亲手。”
“……”张云起,“给我尝尝!”一片破叶子,我倒要看看孟秋同志做得是不是有多好吃!
季屿手一翻,收起铁盒:“不给。”
“嗨你个老季!”张云起严重地谴责他这个不讲义气的行为,故意道,“孟秋同志初来乍到,你就给她一个人丢家里,放心吗?”
季屿看了他一眼,张云起立马投降:“得,是我嘴欠。哥哥一把年纪,老胳膊老腿,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你别给我们‘加餐’了啊,我可真不行了。”
季屿低头继续看地图,目光落在旁边草地上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上,停顿了一秒。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