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恰巧是既能踏入这层楼,又有能力买走任何一件商品的那个人。至于谁是真正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买不起却爱说风凉话的那位,相信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清楚得很。”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憋得通红,怒吼道:“你这个女人!”
“尽管放马过来吧,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千金,能有这般财力,将这稀世之宝纳入囊中。”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甘与挑衅。
夏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这世上确实有不少人过得比您还要滋润呢。”
“您还挺会猜的嘛。”
中年男子气得面红耳赤,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夏颐,正欲作,却见因这番争吵而惊醒的侍者,连忙毕恭毕敬地朝着夏颐拱手行礼。
“夫人,这尊玉像的底价是五万两黄金。”
此话一出,整楼瞬间陷入了寂静。
五万两黄金,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若是将这么多的金子堆积起来,足以填满这座宽敞的大厅。
在场的每位大佬,不论是平日里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的豪爽人物,此刻皆因这个天文数字的价格陷入了罕见的沉寂。
他们的目光一致聚焦于夏颐身上。
夏颐感受到众多视线汇聚于一身,她的心跳不由加,掌心微微沁出汗珠,却仍旧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她悄无声息地紧握着手中的钱包。
共计一百余两……
银票,在这个动辄数万两黄金交易的场所,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即便如此,夏颐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不过是五万两而已……”
她的目光游移,口中勉强吐出一句:“不贵……”
话音刚落,背后已隐约有冷汗渗出,心中不禁暗自苦笑。
若是这场面无人救场,那可真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那侍者温和却又不失时机地询问:“夫人,关于支付方式,您有何打算呢?”
他接着说明店内的规矩,话语中透着几分职业化的礼貌。
“我们这里遵循‘款清物离’的原则。”眼珠一转,他又观察到夏颐似乎独自一人,于是体贴地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
夏颐挤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暗自称赞对方考虑周全的同时,表面却不得不做出回应,手指在衣襟上无意识地摩挲,眼神闪烁,时而飘向那通往自由的六楼出口,内心焦急无比。
“您真是考虑周到……”
她的话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表面强作镇定,实则内心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正当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胶着,一位中年汉子的嘲讽打破了这份平静,话语间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直指夏颐不过是个穷酸的丫头,连区区一两金子都没有。
正当萧陌然准备起身有所行动时,意想不到的转折出现了。
一块温润的玉佩悄然落入仆人手中,伴随着一个温柔的声音。
是楚凡。
他以傅氏钱庄的信誉做担保,轻松解决了夏颐的困境。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静止,最先回过神来的依然是那名侍者,他连忙接过玉佩,动作迅地执行起指示。
夏颐则被这一系列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眼神怔怔地锁在楚凡身上,满脸的不可思议与困惑。
她内心原有的计划被完全打乱,所有预先设定的剧本似乎都失去了作用。